邓展、陈到、张机一行人从汝南南下荆州,终于到达了襄阳城外。邓展体恤张机年长,长途奔波十分疲乏,便带着陈到、张机准备到襄阳城内霍宅去休整几日,晚几日再下荆南。邓展在襄阳没有宅邸,一直住在霍峻家,毕竟霍峻一直以师礼对待邓展。

    陈到率领的一百多乡勇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邓展将其安顿在荆山脚下的荒村中,那里之前是江东细作武装的藏身之处,被魏延剿灭后,这里成了一个小型的兵工厂,张元率领着弟子在这里铸造兵器,并有一百兵士在此守卫。

    东汉末年,中原动乱,群雄纷争,荆州却是社会稳定、经济富庶、人才辈出,襄阳城一派繁华景象。当三人来到城内,陈到和张机看着襄阳城内热闹非凡,街头熙熙攘攘,商铺林立,人声鼎沸,比起战乱荒凉的豫州,这里犹如人间天堂。

    “邓大哥,这襄阳城真是热闹非凡啊。”陈到第一次来这样的大城市,开心得手舞足蹈。

    “刘表还真是有几分本事,这襄阳比起当年可是愈发的繁华啊。”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机也夸赞道,他当年担任过长沙太守,自然是来过襄阳的。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霍宅,虽然霍笃、霍峻兄弟率军随魏延南下了,但是霍宅管家将府邸的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驻襄阳的军机营成员将最新的情报以及荆南的战况汇报给了邓展,听闻魏延取得武陵大捷并且已经陈兵泉陵城下邓展很是兴奋,恨不得尽快赶到荆南参加攻城的战斗。

    此时的襄阳州牧府议政大厅,刘表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分别站着刘琦、蔡瑁、蒯越、伊籍等心腹重臣。

    “主公,长沙太守韩玄现已回襄阳,正在府外候命。”蔡瑁上前率先说道。

    这段时间韩玄一直客居在蔡府,因为韩玄指控魏延部将甘宁勾结长沙叛将桓阶,并已抓住了一名桓家的家丁作为人证。蔡瑁本就看魏延荆南立功心中不爽,就想以此事为契机来给魏延制造麻烦。

    “韩玄丧城失地,还有何面目回来见本官。”刘表对韩玄没有任何抵抗就弃城而逃的行为愤怒至极。

    “据韩玄交代临湘失城可能另有隐情,还请主公当面问询。”蔡瑁有点迫不及待了,他想尽快将魏延部将勾结贼军之事公诸于世。

    “哦,有什么隐情?不过就是韩玄为自己的罪责开脱罢了。”刘表有点不耐烦。

    “主公,韩玄乃一郡太守,即使有罪责也该给他个申辩的机会,如若只是一味的推脱罪责,主公再从重处罚便是。”蒯越听见蔡瑁这样说,对临湘城的事情也很是好奇。

    “异度先生说的极是,主公不妨先听听韩玄他怎么说。”蔡瑁看刘表不想见韩玄有点焦急,幸好有蒯越为他说话,感激地望了眼蒯越。

    “行吧,宣韩玄进来吧。”刘表朝厅外的守卫说道。

    在府外等候的韩玄局促不安,既怕刘表治他重罪,又怕他诬陷甘宁的事情被识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个随从冒充桓家的家丁,给与许多财物并以其家人的性命相要挟,那名随从无奈也为了报韩玄对其的恩情便将此事应承下来,并将要供述的供词牢牢记下。

    韩玄知道如果不这样混淆视听,自己将成为众矢之的,唯有如此既能惩戒狂妄无知、多次诋毁自己的甘宁,又能给自己推卸罪责,可谓是一箭双雕,韩玄心里盘算着。

    当听到州牧府中亲卫来唤自己进厅中晋见,韩玄倒也释怀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主公,下官丢城失地,有负重托,特来请罪,请主公责罚。”韩玄来到厅中鬼哭狼嚎地跪在刘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