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甘宁等人这几天在一件事情上拿不定主意,事情还要说到两天前。

    这天清晨,锦帆营士兵像往常一样沿着护城河边巡逻,大摇大摆地走着正步,因为他们知道加上护城河的宽度,城上守军的弓箭手够不着他们,所以锦帆营的兵士每天都会在城外耀武扬威地巡逻着,并喊着蔑视城内守军的口号。

    突然一名眼尖的兵士发现,护城河靠近城外甘宁军营这边的岸上,有着几支箭羽横七竖八地插在地上,兵士便赶紧跑过去将这几支箭羽拾起,发现箭羽的尾部各绑着一个绢帛揉成的布团。

    很快,这几支箭羽出现在甘宁的中军大帐中,甘宁、霍峻、邓展、傅肜等军中将领聚集在此,甘宁将每支箭羽尾部的布团取下,每一份上面都写着同样的内容。

    “三日后清晨,夺取西门,速速入城。”

    众人面面相觑,让巡逻士兵将发现箭羽的经过仔细地述说一遍。

    “太好了,我们一直想着怎么联系城内的军机营兄弟,城内的军机营兵士居然先联系上了我们,三日后就可以拿下临湘了。”

    首先说话的是霍峻,这段时间以来,他勘察临湘城的情况后,和甘宁一样放弃了强攻临湘的念头,一直想着怎么联系城内的兵士,好来个里应外合,智取临湘,没想到城内的兵士居然先联系了。

    “仲邈啊,此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就凭这简单的十三个字,对方没有告知任何关于身份和接头的线索,会不会是桓阶的诱敌之计呢?”甘宁提出了疑问。

    “快两个月了,城内的兵士都没有联系我们,为何在仲邈的第二营兵士刚刚抵达我们就收到了箭羽,这个时间选的很蹊跷啊。”甘宁接着说道。

    “兴霸以为是桓阶故意为之,想引诱我军进入他们的埋伏,再将我军围剿?”霍峻也感觉甘宁说的有可能。

    “不是没有可能,如若我是桓阶,我知道攻城一方增兵了,必会想方设法消灭或者削弱敌军,不然久守必失啊。”甘宁摸着下巴思索着。

    “临湘城护城河上有吊桥,如若等我军过了护城河,城内守军突然收起吊桥,我军将毫无退路,然后城门若再被关上,那我们就完全暴露在守军的杀伤范围之内了。”傅肜也将可能的风险说了出来。

    “临湘主城外有瓮城,等我军进了西门也不能进入城内,需要过了主城才行。”邓展之前来临湘发展军机营的时候就探查过临湘的城防,主城之险比外部的瓮城更甚。

    “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也许就是城内的军机营兄弟联系我们了,他们开门,我们进城如此简单而已。”霍峻还是觉得大家把事情往坏的一面想。

    “勇义,城内具体有多少军机营的兄弟。”甘宁问邓展。

    “守军中潜入了十几人,城内大约有二十多人吧,总共不超过四十人。”邓展早就在长沙军机营首领杨虎那里了解了具体情况。

    “仅凭这四十人他们能拿下西门吗?城内有五千守军,桓阶老谋深算,军机营的兄弟怎么会有把握在三日后的清晨拿下西门?”甘宁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劲,毕竟是名将,还是有些风险意识的。

    “那就任之不管吗?”霍峻问道。

    “当然不,我们不能放弃一丝机会,即使龙潭虎穴我甘兴霸也要去闯闯。”甘宁这段时间在城外憋坏了,一直窜着一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