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率军一路急行,不日便抵达了泉陵城下。看着眼前的郡城,魏延心里感慨万千,他是零陵太守,这是他穿越到汉末以来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基业,虽然现在还被交州军占领着,但是拿下此城势在必得。

    根据零陵军机营的报告,目前泉陵城内交州军只有几千人,战力不足,士气低下,尽管如此魏延也不会直接攻城,那样不仅手下的兵士伤亡过大,对于零陵城也会造成不可修复的毁坏。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马魏延都已经当做自己基业的一部分了。

    徐庶也赞成魏延不直接强攻的决定,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零陵属于荆州的领土,交州军是侵略者,魏延率领的荆州军是正义的一方,以强攻弱,以正义攻不正义,必然应该以最小的代价夺回本该属于荆州的零陵。

    按照徐庶建议,文聘、冯习率领第一营绕道泉陵南门外扎营,以阻断张津南逃回交州之路,也可以阻止交州的援军北上。而魏延亲率亲卫营和黄忠、张南的虎贲营驻扎在泉陵城北门外,准备伺机夺城。

    当一切部署完毕,魏延和徐庶带着亲卫营三百人一人一马来到泉陵城下,城上的交州军很是震惊,南方本来就缺少战马,三百多人的骑兵本就不多,但对于很多没有见过骑兵的南方交州兵士而言,可以说是大开眼界,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骑兵。

    张津收到斥候禀报说有大军压境的时候,就紧张的将四门紧闭,交州军现在只有四千多人,并且士气低落,为了激励士气,张津亲自待在城头上带着兵士们防守。当魏延带着几百骑兵兵临城下的时候,其他兵士看的目瞪口呆,但是张津可是见过董卓的西凉铁骑的,这区区几百骑兵在他眼里算不了什么,他知道对于攻城,骑兵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虚张声势。

    “城下何人?”张津看着城下的骑兵问道。

    “南中郎将、零陵太守魏延,速开城门,可饶尔等一命。”魏延用三尖刀指着城头上的张津。

    “笑话,现在城池在本官手里,你赶紧离开,本官也可饶恕尔等。”张津很会照葫芦画瓢。

    “你就是张津,你这点人马能守得住泉陵城?”魏延质问道。

    “不信你就来攻城试试。”张津很有底气,前有五溪蛮盟友,后面从交州抽调的一万大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城中只有溃兵几千人了,沙摩柯的蛮兵被我歼灭在武陵,桓阶现在被困长沙,看你能守多久。”魏延没好气的说道。

    张津顿时心慌了,他现在所依仗的就是蛮兵的野蛮战力,自己的交州兵绝不是荆州军的对手,刚才魏延说的话是真是假?这段时间一直联系不上沙摩柯和桓阶,他心中也怀疑过,现在听魏延这样讲,心中又没有底气了。

    城头上的交州军听到此话后也都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城内的形势他们很清楚,守军的人数越来越少,大家都想回交州老家了,天天在这里也看不到什么希望。

    “刘磐、张允都全军覆没,就凭魏延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别危言耸听,乱我军心了。”张津听见身边的兵士叽叽咕咕,赶紧来打断,不管魏延说的是不是事实,都不能让士气低落的交州军的军心再动摇了。

    “张津匹夫,不要自欺欺人了,本将若不全灭蛮兵怎敢放心南下,你这段时间有收到过他们的消息吗?”魏延也看见了城头上的守军交头接耳,赶紧实锤敲定此事。

    张津心里发慌,不能再让魏延说下去了,让军士放箭驱逐城下的魏延等人。

    魏延等人也没有停留,目的已经达到,带着亲卫营转身退了回去。而徐庶则带着部分亲卫营的兵士骑着马绕城大喊:“零陵太守告示全城百姓,取张津首级者赏万金,献城者赏千金,拜将封侯。”

    “零陵太守告示全城百姓,取张津首级者赏万金,献城者赏千金,拜将封侯。”亲卫营的兵士绕着城池大声喊道。

    这是魏延和徐庶的攻心之计,虽然败将封侯有点扯,毕竟魏延才是个中郎将,也没有侯爵,凭什么可以保证拜将封侯呢。但是对于不明真相的百姓和城内交州兵士来说,这就给他们在绝境中敞开了一扇大门,也给张津和其部下留下了怀疑猜忌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