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很不公平,她知道她是她先勾引得他,所以她认错,认怂了。

    “不要!”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

    “米贝我错了!”

    诸葛玘诺软弱无骨的身体,像一种催化剂,加上这一声声的呼唤,在米贝耳朵里听来,每一句拒绝认错都是最缠绵的情话。

    “错在哪儿?”他问了,却没有停下动作。

    “不该接近我?”

    “还是不该勾引我?”

    理智让她要制止,但诸葛玘诺太享受这一刻了,享受他没有停下的一次次撩拨。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能有理智,居然还能分析形势。之前被说性冷淡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米贝越动情,她越不能自控,才更让她真心觉得错了。

    她挑起的不只是男女之间那本能的欲望之火,这火不仅是焚身,还会燎原,灾难式的结果她承受不来。

    使劲推开米贝,顾不了自己的衣衫凌乱和被她推开的米贝的错愕,跌跌撞撞往房间门口走去。

    诸葛玘诺感谢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她非常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需要干什么。她需要的是离开这里,和米贝保持好距离,不能一错再错。

    头,晕到不行,也是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什么是信念在支撑。

    他还是个孩子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是年龄,还有身份,还有未来,碰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腿在融化,咬了咬牙,拉门,她必须走。

    “咚”,好不容易拉开的门,被米贝干脆地按了回去,就像它那么多次被他打开一样。

    “别走!”他的声音从头顶洒下来,震荡着诸葛玘诺的耳膜,还有,她的心。

    她一咬牙,再次去拧门把手。

    米贝将头,确切说是将下巴的一侧顶住她的天灵盖。她能感觉到那充斥着酒味的呼吸,从头顶倾泻而下。

    他的气息好像在一寸一寸将她的全身上下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