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既同意,那便这般定下了。”沈母面色欣喜。

    “嗯。”沈老夫人沉闷的应了一声。

    沈长泽实在听不下去了,拧眉道:“库中银钱尚足,不至于此。”

    如今的侯府虽不宽裕,但也不至于办不起一场宴席。

    将寿礼折成银子,他丢不起这人。

    “你不当家不知花销如流水。库中银钱虽足办寿宴,但你可想过寿宴过后还需花销过日子?”沈母一脸嗔责。

    沈长泽噎了噎,张口结舌。

    姜舒虽出谋为侯府解决了远虑,但却无法解近忧。

    “你放心,此事只有我们几人知晓,连清容都不会告诉,不会有人笑话。”沈母耐着性子宽慰。

    可他自己知道!自己会瞧不起自己!

    沈长泽觉得耻辱至极,尤其是在对上姜舒的眼神后。

    姜舒眼神平淡无波,沈长泽却觉得里面蕴藏着波澜涟漪,全是讥讽。

    他不愿在姜舒面前毫无尊严。

    “祖母寿宴银钱从府库出。”撂下这句话,沈长泽愤懑起身离开。

    “我一心为侯府着想,又没私吞一两银子,怎么反倒成了我的不是,落得处处埋怨。”沈母委屈拭泪。

    沈老夫人听的心烦,先前的愉悦一扫而空,有些后悔答应办这寿宴。

    可话已说出,若现在反悔,陆家不知怎么看待侯府。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办了。

    华清院里,沈清容看着翻修一新的院子,觉得亲切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