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庄韫用过早膳后没有立即去上学,踌躇不决的望着周泊序。

    周泊序察觉有异,问道:“怎么了?”

    庄韫抿嘴道:“父亲,你可以去接我下学吗?”

    周泊序有些意外,不解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庄韫摇头,带着几分委屈艳羡道:“学院同窗的父亲时常会接他们下学,只有我,从来没人接过。”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父亲,周泊序做他父亲,也不过才两三月。

    郁澜闻言,心中立时泛起一股酸涩,不由红了眼。

    周泊序也心有触动,望着一脸期盼的庄韫道:“好,今日我去接你。”

    顿了顿,周泊序又补充道:“往后得空我都去接你下学。”

    他当是什么事儿呢,让他这般为难。

    “谢谢父亲。”庄韫喜笑颜开,郁脸转晴,满心欢喜的去国子监了。

    望着他欢快的背影,郁澜心疼不已。

    她自以为倾尽所有给了庄韫一切,给了他全部的爱,但始终都弥补替代不了父爱。

    庄韫每次开口向周泊序索求的,都是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这些小事于他而言,却是弥足珍贵,羡而不得。

    “我第一次做父亲,难免疏忽不当,往后你多提醒我。”周泊序抬手,抹掉郁澜眼角湿润。

    郁澜道:“不怪你。”

    这怎么能怪周泊序呢,他对庄韫有求必应,无可言说。

    深吸口气,郁澜扯出一抹笑容道:“时候不早了,你忙公务去吧。”

    “嗯。”周泊序见她情绪恢复如常,想着尽早处理完手中事务,下午才有空去接庄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