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吩咐服务员开了个安静无人的卡座,三人移了过去。

    “学真还年轻,”东珲解释说,“年轻人血热,不知道收敛,吓着你了吧小姑娘?”

    冯芜讪讪的笑。

    傅司九喉咙里沉出笑,在桌下拢住她手,轻揉慢捏,客气道:“小东先生正义凛然,琨玉秋霜,我家阿芜是敬佩。”

    一番话,说的东珲哈哈笑:“不怪她,是那次被吓到了吧?”

    冯芜记不得他的样子,可从他话语里能得知,东珲认得她。

    “东叔,”傅司九面上始终覆着稳重,不似他平时的浮浪,“您记得阿芜,是因为她曾牵涉到您经手过的某个案件中吗?”

    冯芜愣了愣。

    东珲目露赞赏:“算一算,也八年了。”

    八年?

    这个数字太过敏感,冯芜条件反射的想到那晚黑夜中的巷子。

    察觉到她的不安,傅司九薄唇勾了下,手在她瘦弱的脊背抚了抚,悄无声息用掌心的温热哄她。

    “东叔,”傅司九侧手,恭敬道,“您喝茶。”

    东珲看了他短瞬,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而是端起茶盏,细闻慢嗅,专心品茶。

    接下来冗长的时间,两人均没往深了聊,傅司九看似顽劣、不学无术,聊起天来倒是博闻广知,从天文地理聊到科技赛博,不让攀谈冷场的同时,又哄的东珲一阵阵大笑。

    冯芜默默啃着茶点,噎着了,傅司九会及时帮她添水。

    徐茵和东学真过来时,东珲意犹未尽:“小傅,叔叔许久没聊得这么痛快了,有机会再谈。”

    “求之不得,”傅司九掏出手机,“我加您个联系方式吧,有时间还想再听您多讲些跟歹徒斗智斗勇的故事。”

    东珲笑,将联系方式给了他。

    送东家叔侄离开,冯芜挽住徐茵胳膊:“怎么样,聊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