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冯芜软了态度,哄小孩似的:“别闹了哦,待会淋病了,要打针的。”

    “......”傅司九居高临下,冷眼望她,“你是不是觉得老子一天没女人都不行?”

    这关她屁事!

    冯芜鼓了下腮,腹诽了几句。

    她撩起眼睫,耐心十足:“上车。”

    傅司九跟她互瞪。

    冯芜踩了脚油门,慢悠悠把副驾停在他面前:“小九爷,请上车。”

    “......”傅司九头也疼,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你多气我一会,让我睡个好觉。”

    冯芜眼睛眨了眨,不搭理他阴阳怪气的话。

    车子在雨中往阑玺开去。

    傅司九晚上喝了不少,又被她气了一通,车里温暖干燥,还夹杂着她身上的香,疲倦从四肢百骸涌了上来。

    他摁着挺直的鼻骨,阖眼休息。

    难得的安心。

    到阑玺的路他希望长一点,再长一点,却也知道很快就会到。

    一睁眼的功夫。

    车子停下时,冯芜把伞交给他:“别熬夜了,你眼底都青了。”

    傅司九揉她脑袋,波澜不惊道:“到家报平安。”

    “好。”

    -

    春雨淅淅沥沥,直到四月才渐渐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