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择言听的难受,拎起酒瓶往嘴里灌:“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你明明可以及时纠正错误,就算将错就错,你也可以对她好点,阿芜心软,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不来往!!”

    “晚了,”许星池满目疮痍,“我爸说出那句话时,我就知道晚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只有仇恨才能把她锁在我身边。”

    许坤将责任怪在冯芜头上时,许星池瞬间看到了他们的未来。

    他无法反驳。

    若他证实许坤在说谎,证实许坤在攀咬,冯厚海第一个不能答应,冯芜也会因此心生芥蒂。

    冯家和许家的关系,会直接断送在那晚。

    他只能顺着许坤的意思,将仇恨蔓延下去。

    将平添给冯芜的罪名坐实,这样,她才会愧疚,才会对他不离不弃。

    可他没想到,原来冯芜早有怀疑。

    她依然认了。

    他真的,好卑劣啊。

    他该死在那一晚的。

    他该去陪着妈妈。

    这样,冯芜就不会因他遭受这些年的磋磨。

    “许星池,”李择言怒道,“你就是个懦夫!你宁愿选择长痛,也不愿去面对当时的困境,你知道傅司九会怎么做吗,他会当场戳穿这个谎言,会给自己一刀替父求罪,他会让所有的错误终结在那一晚,他绝不让这种会伤害到阿芜的误会过夜,这就是你跟他的差别!”

    许星池没吭声。

    缄默着。

    李择言胸口起伏很大,方想再骂,一次把他骂醒。

    然而话还未出口,他脸颊肌肉抽搐,石化般看着许星池唇角的血溢到下巴,又滚到颈部。

    铁锈红浸到白色衬衫衣领,血色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