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路上遇到一农家女,她收留了儿臣,带着儿臣骗过了边境守兵的搜寻,儿臣这才得以侥幸回国。”

    铎崇于按照易葭衣编造的说辞,照本宣科的念了出来。

    “什么,有人追杀于你?难道是大乾出尔反尔,想在半路截杀你?”

    低着头的易葭衣差点翻了个白眼,这俩父子的脑回路都是一样的。

    “父王,儿臣认为并非如此。大乾国君召我回皇城,若我不幸死于半路,父王必定会向他们讨要说法,他们也难以撇清关系,实在没必要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儿臣猜测,有可能是本国有人想暗害儿臣,借大乾的名义。这样父王若是与大乾再次开战,加上先前对大乾的入侵,多番征战下来。我狄人国家必将混乱,那暗下黑手的人或可从中获利。”

    “父王,儿臣现在所能想到的,就是若儿臣不幸遇难,最为获利之人为谁。”

    狄人国君眯了眯眼睛,紧盯着这个儿子,眼神的光有些危险。

    “崇于你这是何意?怀疑害你之人在皇宫之中?”

    “父王恕罪。”铎崇于随即跪下。

    “儿臣此次两次三番面临生死之局,实在不得不小心谨慎,思虑更多。若是没有当机立断趁乱逃离,若是没有那姑娘侥幸相救,儿臣此番恐怕无法再面见父王了。”

    狄人国君手托腮,思考片刻。

    能坐上一国之君的位置,自然也不是愚钝的人,仔细思考了一下铎崇于的话,想了想其中的利弊,问道。

    “那崇于你认为谁最有可能谋害于你?”

    “儿臣不敢说。”

    “哼,现在倒是不敢说了?”

    “儿臣敢于说出猜测,但是不敢断言具体是何人,不能让父王觉得我们兄弟相残。”

    “呵!兄弟相残都说出来了,那你还不如直接说你猜测的人是谁!去了一趟启阳城回来,倒是把大乾那些人的虚伪之风学了过来!”

    “请父王恕罪!”

    铎崇于也很无奈,易葭衣逼迫他一定要这么说,说是这样,国君才会同意将太子等人全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