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隽没有接。

    他看着白娇娇,眼神玩味:“你方才说有你在,狼王定能听本王号令,可此时又说狼王会听从吹响狼哨之人的命令,到底哪一句才是真话?”

    没想到他会这样抠字眼,一时间白娇娇有些茫然。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贺兰承贤。

    却见贺兰承贤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当即心里慌了慌。

    “王爷,何妨一试?”

    她强自镇定地将手里的狼哨再次往前递了递:“左右狼王被关在笼子里,没有危险。”

    贺兰隽依旧不接,还是那么看着白娇娇:“在你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之前,你得不到本王的半分信任。”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白娇娇,而是转身冲着贺兰承贤道:“父皇,您说呢?”

    贺兰承贤闻言回神,略一思忖后,颔首微笑:“你言之有理,看来这几年北城的历练教你成长了不少!”

    随后,他看向白娇娇,面色冷冷:“你自去想办法取信我与镇北王,在此之前不许回京,听明白了吗?”

    白娇娇闻言,咬了咬牙:“陛下,王爷,我自然没有问题,但我心中实在挂念我的孩儿。”

    说着,她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求陛下怜悯!”

    此时的白娇娇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出城前,她将身上最后三个铜板给了一个乞丐,换他去顾府告诉顾浔渊自己出城的消息。

    她知道,顾浔渊一听到她出城,立刻就会明白她是要去的顾家庄。

    因此她特意在荒坡上等了一会儿。

    谁承想,一直到天黑,她没有等到顾浔渊,而是等来了忽然来了兴致,陪同贺兰隽一起去调查顾家庄的贺兰承贤两人。

    起初白娇娇还想让狼王带着她立刻离开,但贺兰隽反应极快地弯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