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寿堂。

    顾浔渊坐在椅子上,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上面青青紫紫的伤痕。

    玺儿手里拿着药膏,正在仔仔细细温温柔柔地给他上药。

    顾老夫人坐在一旁落泪,满眼都是心疼。

    她的孙儿这一遭可是吃了大苦头了。

    “行了祖母,就别哭哭啼啼了,家中福气都让你哭走了。”

    顾浔渊满脸不耐烦。

    顾老夫人闻言,勉强止住了哭声,道:“渊哥儿啊,祖母都快让那宋惜月欺负死了,你可得给祖母出气啊!”

    听了这话,顾浔渊眉头皱得更深:“她性子那般温软又怎么会欺负您?您能不能别总找她的麻烦?”

    “您可知道此次我能这么快从皇城司出来,多亏了宋惜月为我奔走?”

    说着,顾浔渊瞪了顾老夫人一眼:“您在家中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要寻她的麻烦,当真以为宋家迁出京城之后,她宋惜月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她可还有一位当皇后的姨母!”

    被训斥了一顿,顾老夫人捏紧了拳头:“渊哥儿,你在里头什么都不知道,那宋惜月分明……”

    “什么叫我在里头?”

    顾浔渊粗鲁地打断了她:“我只是在皇城司配合调查而已,又不是去坐牢的,您听听您说的都是什么话?晦不晦气?”

    闻言,顾老夫人抿了抿唇:“渊哥儿这次受苦了。”

    “行了,我都回来了,您就别说这些了,我听着心里也不舒服。”

    顾浔渊心烦得不行,面对顾老夫人的时候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边上的玺儿见顾老夫人满脸委屈,却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莫名舒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