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作之前一直被关在忘忧坊内,用药喂着。”

    “晕得那么恰好,是因为炮制过的磷粉燃烧后,挥发出的气体与他体内的药效产生了反应。”

    宋惜月一边解释,一边在棋盘上落下最后一枚黑子。

    听完了她的话后,碧玉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姐为了让他相信凌虚子,还送了一份功劳给他,我总觉得有点亏呢。”

    闻言,宋惜月笑道:“谁说那是一份功劳的?”

    碧玉瞪大了眼睛:“啊?小姐这是何意?”

    宋惜月数了数棋盘上的棋子,随后合上了棋谱,满意地看着被逼入绝境的白子,语调淡淡道:“那不是真的瀛人细作。”

    听了这话,尔弛忍不住道:“可是小姐,我听到那个细作说的是瀛岛话……”

    “他是南境细作,在忘忧坊内被金针与药物暂时封去了原本的神志,又教化给他瀛人细作的身份。”

    说着,宋惜月叹了口气:“若是超过一日没有给他用金针和药物,他原本的神志就能恢复了。”

    “我原以为皇城司会明日就能发现那人的真实身份,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论功行赏,叫顾浔渊白白得了好处,想想确实有些亏。”

    听了她的话,青玉与碧玉还有尔弛三人一时间都愣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半会儿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许久后,青玉第一个回过神来:“小姐,那人明日清醒的话,供出忘忧坊怎么办?”

    宋惜月十分淡定:“从换魂金针术下醒过来的人会完全忘记被换魂的经历,且只能维持半个时辰的神志。”

    说着,她伸手将白子一个接一个地捡了起来:“就算他意志力强大到记得忘忧坊,可又有谁会相信一个失心疯病人的话呢?”

    听了她的话,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收拾好了棋子,宋惜月看向外面已经暗下的天空:“若明日顾浔渊的禁军都尉还没有被拿掉的话,便足以证明,白娇娇也没有闲着。”

    “她已经在顾浔渊也不知道的情况之下,与皇上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