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务科,位于教学楼的北面,一层平房内。

    “郑科长,我是今年留校的老师孙健,来找您拿单身宿舍的钥匙。”

    “孙健,你好,我带你到宿舍看看?”

    郑科长叫郑云昌,营级转业干部,江城卫校属于团处级单位,郑云昌转业到江城担任副科长,享受正科级待遇,总务科于德明担任科长,还有一位老副科长、享受正科级的郭成新,于德明退休后,郭成新接任,郭成新退休后,郑云昌就坐上总务科科长的宝座上来,那个时候,孙健刚担任团W书记,副科级,三年后才转为正科级,与郑云昌享受同样的待遇。

    单身宿舍位于解P实验室的后面,不是学医的深更半夜真不敢回到这里居住,一共四间宿舍,二间在北面,女老师居住;二间南面的寝室供男老师居住,每间房内有二套高低床,只有一个窗户,空气不流通。

    江城卫校还有许多结婚生子的老师挤在学生宿舍一楼和一栋筒子楼中,宿舍一楼北面的房间十二平,南面的房间十八平,孙健上学时就住过,楼上的学生一蹦,楼下掉灰。

    过三年后,这四间房都被住满后,再来的青年教师就住到学生宿舍一楼去了,最后这四间房的宿舍连同旁边的花房一起被拆除,盖了二层楼四个教室,住在这里的青年教师都搬到学生宿舍一楼去了。

    后来,学校领导以改善学生住宿条件为名,盖了一栋七层楼的学生宿舍,最后改成了教工宿舍,解决教工住房困难,学生宿舍的结婚老师都搬出去了,孙健结婚后也在这栋学生宿舍的一楼分到了一间十八平的宿舍。

    孙佳就诞生在这间房子里,最后江城卫校并入汉江大学,整体搬入江城职工医学院内,孙健住的这间宿舍还分到了六万多元钱的拆迁款。

    这个时候,中级职称的毕晓云在Y医院刚分到一套旧的一室一厅,孙健被调往健K报担任副主编的调令来了,一家三口就搬到Y医院宿舍去了。

    孙老师要这间宿舍不是为了日后得到六万多元的拆迁款,而是尽量不改变生活轨迹,以免蝴蝶效应过早爆发。

    不在寝室住的时候,同学以为他回卫校单身宿舍去了,不在单身宿舍住的时候,同宿舍老师以为他住在学生寝室,其实孙健一个人住在三室一厅内。

    孙健到时有三重身份,江城卫校的外科老师、华医大的大学生和江城淘宝电器公司的老板,前两个身份是公开的,后一个身份不便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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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健,这间单身宿舍暂时住了二位老师,他们放假回家了,你随便选个上铺,将行李安排好,等开学后再来和这二位老师认识一下。”

    江城卫校的学生最后一年都下分校实习,不在学校住宿,学校食堂寒假和暑假都不开火,单身老师不得不回家,不想回家的只能自己想办法解决生活,偷偷的使用电炉烧水下面。

    寒暑假期间,学生宿舍和整个校园就成了住在学校的职工、家属和子女的天地,孙佳也是在校园里牙牙学语,像个布娃娃,在单杠双杠中穿行,这个时代还没有私家车,也不担心被车子擦到,一直到上幼儿园才离开这里,暑假的夜幕降临,校园里也会摆起竹床阵,教职工及其家属下棋打牌聊天。

    孙健在这里结婚后,家里安装了窗机,晚上都回去睡空调去了,只是半夜常常被热醒,整个一层楼的用电负荷过大,保险丝被烧断了!

    “郑科长,您多费心了,我不抽烟,这包烟借花献佛,你先去忙!”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