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强撑着一口气,总算命保住了。

    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老爷,唐绵软那个孩子留不得。”

    想起小王爷的警告与都尉夫人的话,唐容楚不耐烦的道,“她一个孩子怎么就妨碍到你了,几次三番的找事,今日要不是你当着众人的面诬陷她偷盗,激的她发誓,逼得你也发誓,也不至于有后面的这些事儿。”

    一想到这儿,唐容楚就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发个誓就那么准呢,那么大个雷劈下来,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要以为是不是小唐绵软搞的鬼了。

    可是她一个六岁半的孩子,哪里会有如此大的非人本事?

    想来想去,也只有理解为慕容雪坏事做尽,老天都看不过去眼了,借机劈她。

    慕容雪心口一堵,“怎么现在都怪我了,当初要不是你跟那个农家女纠缠不清,有了小孽障,我至于现在看到那孩子就赌气吗?”

    唐容楚没好气儿的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又拿出来说,没完没了了吗?”

    唐容楚气急败坏的道,“天底下那个男人不偷腥,我没往府里领就算给你面子了,在外头养几个女人又怎么了?要不是你每次都不依不饶,非要害出人命,今日那雷就不会劈下来,现在好了,所有的肮脏事儿都暴露在人前,大树没靠上,我反而停职查办了。”

    “外面本就有对太守府不利的风言风语,要是那些事儿被搜到了证据,别说现在的安稳了,整个太守府都会受到波及,性命难保。”

    慕容雪气血不足,被唐容楚一吼更是两眼冒金光,也没有力气辩解。

    只道,“非是我故意为难,老爷不妨想想,自打那孩子进府之后先是俊儿被猫挠花了脸,再是蓉儿伤了手,到今日搞砸了春宴,害的你我被重罚,哪一样没有那个孩子的掺和,种种迹象不都证明了她是个灾星吗?”

    这一席话令唐容楚精神一振,一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慕容雪见状继续道,“不瞒你说,我偷偷找大师算过,说那小唐绵软八字硬,克父克母克亲,还会吸咱们太守府的气运为她自己所用,滋养她的灾星体质。”

    “老爷您再想想,是不是那孩子走到哪儿都有人喜欢,而太守府的人总是倒霉出事的那一个?”

    唐容楚眉头越锁越紧,显然慕容雪的话他听进去了,并且在认真思考。

    慕容雪再接再厉,“大师说了,咱们太守府气运还没到用尽的时候,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只是灾星实在留不得了。”

    唐容楚攥了攥拳头。

    不行,太守府如今岌岌可危,气运不稳,可不能在让她吸了,不管是真是假,如今火烧眉毛,留给太守府自保的时间不多也只有一试了。

    兴许小唐绵软离开之后,太守府真的会气运大变,一切还都有转圜的余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