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谢常青走的时候,温绾才后悔昨天晚上睡着了没把事情谈开了,搞得现在不上不下的,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想把谢常青拽到一边说悄悄话,偏司马赣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锲而不舍的追问她为什么不写稿,准备什么时候再写稿。

    温绾被缠的没办法,就只好实话实说:“因为陆一鸣也收到邀稿信,加上他的退稿莫名其妙退到这儿,我对你们杂志社观感挺不好,就把稿子投到贵杂志的竞争对手那儿了。

    我现在挺忙了,写稿可能是没时间了,等我忙完了再说吧!”

    没想到司马赣还挺有格局,推了推眼镜道:“只要能让读者看到,投哪家杂志都没关系。

    但你得看在我特地跑一趟找你的份上,下一篇稿子必须投给我。”

    下一篇稿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的温绾,十分严谨的回道:“下一篇稿子投给你可以,但什么时间写,得由我定,你不能催我。”

    “不是我催你,是读者催你啊!你知道吗?读者给你的回信,杂志社都快堆不下了。”

    果然是搞文学这一块的,一上来就用上了夸张手法,温绾笑笑没说话。

    “你别不信啊!”司马赣道:“我下次来用麻袋装好带给你。”

    “别!”温绾保命似的阻止道:“我并不想看到那些东西,你们看着处理吧!”

    读者回信,无非三种,一种是夸的,一种是连骂带寄刀片的,还有一种就是指点江山点评她哪里不行要怎么改的。

    倒不是她不喜欢听夸赞的,毕竟她还没跳出人类这个虚荣的物种。

    要命的是这三种信是混在一起,没拆开前根本不知道是哪一种,万一拆到骂脏话的呢?

    就好比是嗑瓜子,磕到好的高兴,磕到一颗坏的,嘴里的苦味再磕十个也消不下去。

    温绾保持好心情的方式,不是修炼自己的承受能力,而是从外部砍断能坏她心情的逼事。

    指点江山给意见的她就更不能接受了,因为她刚愎自用接受不了一丁点别人的意见。

    “那你就加把劲争取年内再写一篇,发表的时候,在末尾加个不接受任何读者来信的声明,这样总可以了吧!”

    谁知温绾更接受不了一丁点套路,摇头道:“年底不行。”

    “为什么?”司马赣表示不能理解,“谢常青又不让你干农活,你又没有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