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绾不是傻子,当年她看到经济学英文原版书的时候,就猜到了这一点。

    当初顾渭南说他因为跟领导政见不合,才没像其他战友一样,继续待在部队,或者转业做干部,而是跑到工地做泥瓦工。

    他那样的性格,即便跟领导有不愉快也是硬刚,而不是偷偷跑去国外,甚至跑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做准备。

    上头需要他完成既不能留名,又十分艰巨的任务。

    温绾生气的并不是他在两者之间舍下了她,也不生气他临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生气的是,五年过去了,他有的是机会给她个音信,哪怕是让人带个口信。

    就算是古代充军,都能想到办法递个书信什么的,何况现在有多种多样的通信方式。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谁知第二天,顾渭南就风尘仆仆的到学校找她了。

    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温绾还是客气的请他坐下,还给他泡了杯茶。

    “有什么事就说吧!”温绾看了眼手表,“学校组织学生看电影,我负责现场秩序,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顾渭南许是真渴了,一口喝掉大半杯,缓了缓道:

    “老谢出国,其实是上头的意思。

    你还记得你当初帮徐媛媛考售货员时的试卷吗?

    我当时给老谢看了,老谢看完后总算是放下了自己的坚持,觉得只要目的地是一致的,合尘同光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后来他把他想发展工商业带动致富的想法写成报告递了上去,领导让他实地考察,做一份更详细的可行性计划。

    所以那时候他才会经常出差,为的就是考察我们现有的工商业。

    本来计划书已经做好递上去了,谁知上头的领导出了点事,计划书就等于一堆白纸。

    谢常青不甘心,几次找到上头,上头有位更大的领导看完计划书后很欣赏,只是那时候正是敏感时期,不方便明着来做这件事。

    更重要的是,没有做这事件的基础,包括没人支持甚至违反政策,以及更实际一点的,没有钱没有技术没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