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他了?”苏岩走去给花似倒水:“这里没有牛奶,温水可以吗?”

    “嗯,谢谢苏医生。”花似说起刚刚看到的人,一脸的后怕:“那人刚刚回头看我,他的目光好可怕,好吓人,像个变态,他就是白屿川吗?”

    医务站有专门通往9号监区的地下通道。

    花似原本也只是看到对方一个后脑勺,可就像那一次他忽然抬头,目光如同子弹,精准命中摄像头一样。

    这次他同样是在机械狱警押解下,忽然的回头,目光便直直朝花似射来,冲着她笑。

    不过,这次他的目光少了初见的阴骘桀骜,带着淡淡的捉弄味道,以及笑容之下,掩藏极好的,那种一切尘欲都被满足后的倦怠薄凉。

    这感觉莫名让花似有些熟悉。

    “我们坐那边吧?”苏岩将水递给花似,说:“没错,刚才那人就是白屿川,不过关系到病人隐私,有关他的情况,我不能跟你聊了哦。”

    “那是自然。”花似接过水,笑的极为善解人意。

    并顺着苏岩示意的方向看去,紧挨着虚拟落地窗幕前,摆着两把米色单人沙发椅,中央是张不会阻碍视线的小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株生机勃勃的水生绿植。

    “苏医生,我可以躺在那吗?”花似指着沙发椅前,靠墙的那张舒适躺椅。

    “没问题。”苏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到这次苏岩胸口,不只有一枚胸针,还多了一块怀表。

    花似咽了咽口水,语气很是羡慕:“苏医生,你家祖传的漂亮东西真多,你家里人对你真好。”

    “还行,我家里人比较看重我。”苏岩伸手抚过胸前的怀表与胸针,露出两颗小虎牙。

    尽管,他已经让语气尽可能平静。

    还是能从声线起伏,听出他隐隐有些压不住的得意。

    苏岩扯过躺椅后的另一张小茶几,放在花似身侧,又接过水杯,等她躺下,这才坐到了后面的单人沙发椅上。

    房间静默了几秒。

    苏岩清润舒缓的声线,从花似后方传来:“这一周你感觉怎么样?睡眠质量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