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你真不后悔?”

    谢晋古怪的看了沈冀一眼,表情隐隐带了丝嫌弃:“想想又是要喝血,又是要用血沐浴,我就膈应。”

    “所以,哪怕永生的机会摆在面前,你也不心动?”沈冀目光探究。

    谢晋思索了一会儿,说:“当然心动!但一想到,永生我就要永远看自己的八卦娱乐,永远背锅,老子就想早点入土!”

    沈冀失笑:“搞得好像有谁逼你,那不是你自己的选择一样。”

    看着远方的漫天沙尘,谢晋笑:“是呀,正因为老子时间有限,老子生命一直在流逝,才能挑捡出重要的事做,倒是你这老小子没留下,有点可疑。”

    面对差点将自己怀疑的大脸,凑他脸上的谢晋。

    作为监察会会长的沈冀,面不改色,只是稍稍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的想法跟你一样。”

    “呸!”谢晋直接一口气啐他脸上,“说!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不然以你这刨根问底的性子,怎么都该去一探究竟,在我面前就别藏狐狸尾巴!”

    沈冀叹了口气,语气无奈:“我对那条图书会历代会长守护的消息,的确很感兴趣,但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去看看,可就在刚刚我内心有股强烈的直觉,阻止我不要去,你知道的,比起理智,我更信任自己的直觉与情感。”

    谢晋听后呵呵一笑:“你那些监察会下属们,知不知道他们不苟言笑,要求他们按证据办事的头儿,事情一到他自己头上,就这么双标完全不讲证据?”

    “有些事得凭证据,有些事得凭心。”沈冀回道。

    “说的不错!有些事得凭心,真该让姓徐的他们听听你的讽刺!”

    沈冀挑眉:“谁说我在讽刺他们了,证据呢?”

    “老狐狸!”谢晋笑骂了句,随即目光看向漫天黄沙中巨大的身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如果那东西突破了盐城监狱的压制力,恐怕盐城监狱的历史就到这了。”

    沈冀同样收敛起从容的神色。

    看着几公里开外,至少身长几百米张着直径四五十米,长满倒刺的深渊巨嘴,可以搅碎岩石的虫子。

    两人什么也没说。

    相视一眼,便直奔那只巨型沙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