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总是滥杀无辜,他身边除了那几个得力的人早已经不知道换了多少拨了。

    没有人愿意来他的身边服侍,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但凡被他发现有一丝一毫的不情不愿,便会身首异处,还会祸及家人。

    世人都说九王爷爱民如子、博爱仁达,其实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那是头披了羊皮的狼,是个青面獠牙的怪物,骇人得紧。

    果不其然,耶律齐看到身边的一个侍女身子抖得厉害,碍了他的眼,“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出去杖毙!”

    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架着人出去了,任那个女人如何求饶,已然是无济于事。

    耶律齐握紧了拳头,长满红痘的脸上,尽是狰狞之色。

    “好一个耶律焱,这般沉得住气,原来是有后招。本王就说嘛,凭本王对他的了解,他若是真心喜欢和慧公主,面对本王的挑衅,定然不能如此无动于衷,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实在是阴险毒辣。”

    阿奴担忧地看着耶律齐,兖州被收归朝廷,耶律齐相当于失去了一条臂膀,眼下府库被烧,募集的资产损失惨重,无异于釜底抽薪。再加上外封的王爷圈养私兵,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够耶律齐挠头的了。

    耶律齐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从小到大,你次次压我一头,跟茅厕里的臭石头一般,又硬又倔,铜墙铁壁一般,毫无破绽,眼下终于让我知道你的软肋是什么了?我定然会夺回我的江山和女人,让你痛不欲生。”

    他褐色的眼眸中皆是癫狂,看到的人无不脊背发寒。

    ……

    李娴韵沐浴完之后,将头发擦干了才慢吞吞地回来。

    耶律焱深邃的虎眸中有某种原始的渴望,李娴韵怎么会看不出来?

    干柴烈火在一块儿,早晚会出事的。

    可是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李娴韵便想等耶律焱睡着了再回来。

    可是她却忽视了一点,耶律焱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常常枕戈待旦。

    战事紧的时候,他眼睁睁撑到天亮也是常有的事情。

    李娴韵没有回来,他怎么舍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