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凝视着李娴韵的小脸儿,“早些歇息,本汗去沐浴一下。”

    “好。”

    李娴韵披散着瀑布般的长发向床榻走去,却发现自己的笔墨丹青尽数被挂在墙上,忍不住走过去查看。

    “可汗,您让人给挂上了?”

    耶律焱拿衣服的手一顿,嘴角上弯,“这么好看的画作,放在画缸里岂不可惜?”

    实际上他并没有假手他人,自己爬高上低给挂上的。

    “您懂画?”

    李娴韵问完便后悔了,这般瞧不起人,耶律焱肯定会生气吧?

    耶律焱拿好衣服,转身含笑看着她,“本汗虽然是个大老粗,不懂字画,但是画得好与不好,本汗还是知道的。”

    李娴韵莞尔一笑,他竟然没有生气,“您才不是大老粗,臣妾方才那样说只是觉得您公务繁忙,应该没有时间研究字画。”

    虽然他长得高大威猛、不苟言笑,但是对她温柔体贴,怎么会是大老粗呢?

    她说着来到床边,坐在床沿,脱了鞋露出一双白白净净的小脚丫,抬眼便看到耶律焱从她这边转过视线,迈开步子向外面走去。

    李娴韵爬到床里,贴着床里的木栏杆平躺在床上,在她和耶律焱中间留足了位置。

    她小手交叠在腹部,视线直直地看着上方的淡藕色床幔。

    耶律焱还没有回来,可是她已经困得不行了。

    李娴韵索性闭一会儿眼,没一会儿将眼睑睁开,耶律焱还是没有回来。

    再睁眼还是没有回来,几个来回下来,李娴韵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皮,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其实耶律焱去的时间并不长,奈何李娴韵今日有些累,睡得快了一些。

    耶律焱穿着薄衫走进内室,视线定格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