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宣鹤一惊一乍的听着褚佑仁此般添油加醋的历练行程,瞧其陈述的绘声绘色有模有样,一时倒也没有怀疑太多。

    一侧的翁琴却是听出了几分端倪,加之褚佑仁并未回应她先前的问题,当下不由带着几分不满,质疑道:“若按你所言,你在经历了金乌魔蜥后已是受伤不轻,何以还能逃脱黄丰富和吴昊壬的背叛和毒手?佑薇那丫头同你一起,她是生是死?还有那林家小子又如何了?”

    褚佑仁脸色微变,见翁琴问的如此细致,连忙搪塞道:“他们比我受伤还要严重不少,后来多亏遇上了姬家那个胖子,他因为同林力云有着交情,便叫护卫帮着出手除掉了黄、吴那两个叛徒。”

    翁琴脸上的不满更明显了几分:“然后你就因受了重伤,独自离开了那域境?将我临行前交代你的事情当做了耳旁风?”

    “佑仁不敢,”褚佑仁连忙低头认错:“佑仁时刻记得琴姨您的指示,起初也是绞尽脑汁的想将姐姐灭杀在那,但后来因为林力云的关系,我动摇了念头,此番特意回来便是想禀明此事,请琴姨定夺来着。”

    翁琴皱眉:“把话说清楚!”

    褚佑仁连道:“佑仁观察了林家那小子几天,发觉他并没有明面上那么简单,或者说,他身边的那个护卫不简单。”

    褚宣鹤打岔道:“就是他要去的最后一个名额?”

    褚佑仁点头:“佑仁已经证实,那护卫是穹岭六怪的亲传弟子!”

    褚宣鹤和翁琴二人闻言同时一怔,脸上尽皆透出一抹凝重思虑之色。

    褚佑仁继续道:“佑仁便是基于此层关系考虑,才没有按照你的嘱托对姐动手,留她一命,许能借机搭上穹岭六怪那般高人,还请琴姨不要怪罪佑仁的自作主张。”

    翁琴思虑间展颜笑道:“此番你做的不错!若真是穹岭六怪,那佑薇这丫头的命,留着比死了确实更具价值。”

    褚宣鹤冷笑道:“林家那小子声称的忘年好友,若是穹岭六怪那般人物,倒是能让我们重新审视起他,若以佑薇那丫头,换得同那般人物交好的机会,倒也算是笔值得的买卖。”

    翁琴点头,“但洛二公子那边,也需妥善处理为好,莫要开罪了。”

    褚宣鹤老奸巨猾的一笑,“这个倒不难,回头寻个机会向他透露一二,让他领会我褚家的难处,且叫他去同林家争闹罢。就目前来看,不管佑薇那丫头最终是归洛二公子,还是林家那小子,于我们都有利无害,我们只管置身事外,两头不开罪便好。”

    翁琴忧虑道:“就怕届时某一方爱而不得,记恨上我们。”

    褚宣鹤冷哼一声,“届时若林家小子仗着穹岭六怪的关系震慑住了洛二公子,那我们便在洛二公子面前唱个白脸,声称我们是十分愿意将佑薇那丫头奉献给他的,奈何她不听管教,红杏攀枝头,非要跟着林家小子,且将这份错归结到她身上即可。至于洛二公子逼急了会做出什么事情,那我们就不用管了,总之只要他这口气出了,不记恨于我们褚家头上就行。反之,也是如此。”

    翁琴狡黠一笑,很是认同。

    褚佑仁听着褚宣鹤二人此般将褚佑薇当做棋子一般玩弄股掌之间,心中全然没有太多抵触情绪,反倒是因有策应对褚家无碍而暗自松了口气,继而随口询问道:“大伯,琴姨,你们这些天不在府上,是去哪了吗?”

    褚宣鹤原本缓和几分的脸色陡然又沉重了下来,满腔愤怒道:“前几日,咱们祖山,先祖陵,被人给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