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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聿川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见伦敦眼刚对外开放的时候,许多人围在泰晤士河畔,母亲牵着他的手,在雨后的傍晚,带他看美丽的彩虹。

    他也梦见在沁园春·中餐厅吃饭,窗外下起了雨,雨后不久出现了彩虹。他的妻子举着手机一边录视频,一边惊喜地喊他傅聿川你看远处天边有彩虹,好漂亮。

    他还梦见暧昧的画面。

    徘徊在失控与理性的边缘,最后控无可控地吻上了她。将人压在床褥里,掐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挤开了她下意识并拢的腿。

    好真实的梦。

    林浅离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傅聿川梦到过她很多次。此前都是虚无缥缈的,有种自己知道自己在做梦,从未有过像昨晚那样的真实感,真实到他期间吻她的时候故意轻咬她,睁开眼近距离看着她被咬时拧起的眉眼,听着她唇角溢出来的咛声,甚至还能感受到她葱白的手指攥着他衣角蓦地攥紧。

    真实到他显露出人最原始的贪欲。

    不愿意让梦停下。

    不想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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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玻璃房有遮光系统。

    早起的人没有开遮光屏,暴雨之后的日光格外温柔,光亮落入屋子里,仿若一把碎钻散落在床边,也晃了傅聿川的眼睛。

    他醒时怔了几秒钟。

    平躺在床上,注视着上方白色天花板,回忆着昨晚做的梦。不知道是他太过于投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好像闻到了林浅身上的味道。

    就在身旁。

    在这张床上。

    再精准一点的话就是在他身上。

    傅聿川坐起身,昏沉的大脑不似平日那般清醒,朦朦胧胧,好多东西都断片了。他低头,闭着眼睛捏了捏鼻梁。侧眸的瞬间,余光瞥见枕头上几根浅黄色的长发。不禁想起曾经在梨园,林浅一边捡自己掉在床上的头发,一边吐槽说她的头发会出现在浴室、地板、枕头、沙发等各种各样地方,就是不会长在她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