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样直勾勾看着,宋明鸢略有点心虚:“不用成为别人?”

    “上一句。”

    宋明鸢迟疑:“我很好?”

    “呵!”

    “……”

    队伍又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的路程,才在距清河县十里外的驿站落脚。

    看到驿站的时候,流放队伍里的人撑着两条酸软得像是面条一样的腿,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半晌都没能站起来。

    流放队伍一天最少要走五十里路,他们今天在驿站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一整个下午被催着赶着走了足足三十里!

    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众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连着走了两日,他们连死的心都有了。

    “赶紧起来!今天晚上歇在驿站,都给我从后门进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官差们手拿着火把扬着鞭子驱赶,不得已,陆二老爷一行人只能强撑着打哆嗦的两条脚继续走。

    赶着驴车的陆家人已经提前到了驿站后门,陆老夫人将驴车赶进了院子拴住,一家人开始把车上的东西往下卸。

    后院里还停了几辆马车,估摸着是为朝廷奔命的官员的,马车都停放在棚子里,由专人看着,并不给流放队伍的人靠近。

    吴达收了鞭子,例行警告道:“晚上吃的你们自行解决,驿站里只有大通铺,想住的二两银子一个床位,不允许到前面去。”

    “若被发现谁不经允许擅自离开跑到前头惊扰在此住宿的官员,犯者十鞭,直系连坐五鞭!逃犯直接打死!”

    扔下这番话,吴达留了几个官差看守,便与其余官差到驿站前堂吃饭喝酒,好好痛快了。

    后院两边一排过去都是大通铺,一间能住十二个人。

    里面空间狭小,环境简陋,睡觉的地方是一个积了灰的土炕。

    唯一一张矮脚桌上放了一个水盆和一个烧黑的看着脏兮兮的铁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宋明鸢挑了一间靠边的,他们十三个人里有四个都是小孩,挤挤刚好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