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然看着台下已经静下心来了的观众,声音不疾不徐的继续道“这人是谁呢?书中啊,说这人姓马,叫什么呢?叫马三!这古时候的人起名字都不是那么周道,一个呢是按照家里排行,张三李四王五郭十八都这么叫,这郭十八可能家里孩子有点多,跟我师父似的。”

    观众噗嗤一笑“这小先生原来是郭得刚的徒弟啊,这下终于知道了。”

    “家住哪呢?西直门外的一间破草房,那叫一个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年过而立无妻无子,人家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啊,早年间他家也是个富庶人家,也是个少爷!在北京南城坐拥豪宅啊,可父母却早早地离世了,大笔的金银供他挥霍,财多催恶习,这纨绔子弟就染上了赌钱的毛病,这刚开始啊,也总会有一些小赢,然而久赌无胜家,几个一起赌钱的人贪他家的财富,暗箱使坏,给他使坏!不出半年,万贯家财落入别人手里。钱没了,家也没了,自己在西直门外糊弄了一间草屋,总算也是不必落魄街头。但没钱没办法过日子啊!马三急得啊那叫一个焦头烂额嘴上都起燎泡了,这眼看着啊渐入寒冬,冬天就要来了,这北方的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的!这可不是开玩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进城来找人借钱。城内也没什么亲戚,尽管有两房远方亲戚,却也早没了来往。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这话半点不假。”白霄然特意在这里停顿一下,话锋一转:

    “所幸天无绝人之路,马三在城内有两个拜把子的兄弟,一个头磕在地上,认了两个哥哥,大爷姓贾,老二姓闷,老三就是这个马三。”

    “这俩哥哥住在哪呢,住坛子胡同儿,马三啊,先来到了贾大爷家里

    ……”(别喷,这是小说没那么多考究,也别跟我说什么德云社没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你要想考究你看小说干嘛?可显着你能耐了,作者不易,大家看个热闹)

    “结果啊,这贾大顾左右而言他推诿半日才说啊,让马三先找两人的结义兄弟闷二再说。马三此前借钱给闷二还没去催回讨要呢,听着就觉得这贾大言之有理,于是告辞贾大来到了闷二家。这闷二的债主啊,将他家围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根本无力偿还马三的欠款。见马三为难,闷二悄悄让他第二天四更天到西四牌楼砖塔胡同帮自己做笔生意,酬劳都给马三。

    ……”

    “马三回家啊,没走大路,走的啊全是树林的小路,路上经过一棵树的时候猛然抬头,树上啊挂着一个死人,这树上的死人这穿的还挺干净,马三瞧着啊说你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你说你上吊了,这穿的衣裳啊,比我这身还好。”白霄然压低声音,他本来就会口技,这模仿自然不在话下,观众好似看到了一棵树下挂着个吊死的人,全都打了个冷颤,背后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