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只觉得自己是在睡梦中见到了沈逾白。

    依旧是那张帅得让她看见了就犯迷糊的脸。

    她拽住沈逾白的领带,睁着迷离的大眼睛,侧着脸,在沈逾白脸上、颈上又啃又咬。

    边咬边骂:“沈逾白,你这个浑蛋!”

    “竟然让你的未婚妻欺负我!”

    “让她夺了我的A角,又在人前奚落我!”

    “你就是个浑蛋,脱了裤子不认人的浑蛋!”

    向晚只以为自己是在梦中,把心里的埋怨一一说了出来。

    沈逾白推开向晚,捏着她的下巴,半眯着眼睛,细细审视着眼前的女人,想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

    是不是在故意借着酒劲耍酒疯。

    正想着,向晚又像只猫一样攀上他的脖子,白玉一般的胳膊把他抱得紧紧的,又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声音呜咽:“沈逾白,我好累……”

    “我怕我坚持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猴子耍?”

    向晚的声音如泣如诉,哀怨曲折。

    像猫一样。

    说着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水一点一点滴在沈逾白的胸口上。

    让他心口处结晶的冰层都有些软化。

    沈逾白低头,目光清冷地看着向晚,神情虽没有白天的冰冷,但依旧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