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杭州之外呢,一旦大多数商人主要靠转运不是生产,主要荫蔽于士绅官宦之家,而非独立经营。这要收税就难了。

      都不说别人有意反对,但做生意总是时赚时亏,总不能强人所难让亏了的也交税吧。

      那样恐怕只会一片混乱。乱起来哪儿还有什么商税。

      今日去欢乐谷,去给了吕芳新的思路。

      那就是欢乐谷的房租地价基本都是规定了,一共五档。每一档里房租是确定了的。

      但在每一档里,商铺店家的店面却有大有小。

      那这些店铺为什么不租大一点店面以扩充收益呢?

      或者为什么不租小一点店面以减少开支呢?

      很明显,投入的人工与店面物料这些成本与收益之间是有固定的关系的。

      如果收益率下降,他们要么就会减少投入,要么就该转行到收益率更高的行当了。

      从某种程度上讲,天下的投入产出率是既定的。

      想到这里吕芳自己都觉得惊讶出来。

      如果天下的投入产出率既定,这不就是稳定的税基吗?

      如果天下的投入产出率既定,那么织造局只需要统计出自己的投入产出,再拿其他商铺的投入自动就能套算出盈利。这不就可以搜商税了吗?

      反过来讲。商税要高,人工投入得多,要么人多,要么工资高。最好是又多又高。

      商税要高,店面物料投入也得多,物料不好审核,那店面就得贵。

      这样一逆向求解,还顺便把提高商税的思路给补充了。

      这样一来,织造局在今年一年连续五次给手里匠户涨薪也就变得合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