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条鱼,被木棍狠狠敲了脑袋后,重重地扔在硬硬的水泥地上。

    燕诚强忍着全身酸痛,起身拿了瓶纯净水。

    他翻出药箱,吃了一粒布洛芬缓释胶囊。

    拿起四季抗病毒口服液,看到还有一个月过有效期。

    燕诚没有迟疑,倒了一瓶盖,一饮而尽。

    燕诚也记不起什么时候买的这些药,也幸亏是一直没扔。

    有诗道:“酸疼虚困乏,身冷汗纷纷,哈欠连喷嚏,不知谁可云。”

    燕诚在混沌与清醒的边界,浑浑噩噩地过了六天。

    在第七天的下午,燕诚感觉自己能自由行动,走路也不喘了。

    于是,他连忙打包行李。

    在各个打车软件上同时下单,目的地,直指月庙村老家。

    燕诚之所以如此迫切回家,首先是家里的父母都相继出现了症状,他牵念在心。

    其次,他是当真被这水泥森林给锁怕了,不想再为了一口吃食,殚精竭虑。

    反复下单了许多次,终于打到了一辆顺风车。

    燕诚抓起行囊,飞也似地下楼。

    出门前,燕诚掏出3M口罩,抬手将鼻梁上的铁环捏紧。

    毕竟,自己现在是携带者,不给别人造成麻烦,这点公德心还是有的。

    小区门口,一辆白色宝驴SUV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燕诚见前排副驾坐着人,于是拉开后座车门,将自己塞了进去。

    司机跟他确认过手机尾号过后,不再言语,即刻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