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一时嘴快,说自己这么多年全国的各种好酒基本上都喝过,顿时就引来了吕部长的质疑,杨厂长心里一惊,冷汗就下来了,慌忙起身,恭恭敬敬面朝吕部长站着解释道:“老领导,您可别误会,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能不知道吗!

      每次在厂里请客吃饭,我可都是因为公事,从来没有因为私事儿在厂里办过酒宴。您要是不信,您可以问何雨柱,他可是我们轧钢厂的大厨,回回厂里办酒席可都是他掌勺,客人是什么情况他都一清二楚!”

      傻柱一听,也赶紧站起来给杨厂长证明。可吕部长还是表情严肃,目光灼灼地看着杨厂长,把杨厂长看得手足无措,满屋子人也被吕部长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镇住了,一个个都放下筷子放下酒杯不敢作声,饭厅里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压抑起来。

      这时段鸿轩突然嘿嘿笑着:“嘿嘿,这是干嘛呢大过年的!

      吕伯伯,您别这么严肃,好像杨厂长干了多天怒人怨的事似的!

      我可得替杨厂长说句公道话。”

      吕部长皱了皱眉,看着段鸿轩道:“哦?你说,我倒是想听听你能说出什么公道话!”

      “吕伯伯,我记得我当初跟着我的老师去轧钢厂,在杨厂长担着风险力挺之下,拆开了他们厂一台进口机床,并且把这台机床修好了。

      不算时间成本,如果不是我,轧钢厂的这台机床就得请人家厂家来人给修,这机床可是进口的,请厂家来修花大价钱不说,花的钱还是外汇!

      我帮轧钢厂省了这么大笔钱,也是帮国家省了外汇。而且我既然有本事修好这一台机床,当然也有本事修其他的机床,您要是杨厂长,您是不是得在轧钢厂的食堂好好置办一桌酒席宴请我的老师和我?”

      吕部长想都没想,就点点头道:“这当然是应该的!一方面是感谢你帮国家帮他们厂省了钱,另一方面也得像你这个技术人才示好,得想法把你这个技术人才弄进轧钢厂!

      要是连这点都想不到,那他这个厂长就趁早别当了!”

      “对啊!那这顿吃喝不过分吧?”

      吕部长一愣,看了看杨厂长,点点头。

      段鸿轩继续道:“后来我根据修的这台机床,自己研制出了新的机床,并且在轧钢厂的支持之下,把这台新的机床生产了出来!

      可轧钢厂毕竟是轧钢厂,以前根本就没有机床生产的人才和技术,我们系是机械系,正好我和我的老师又在轧钢厂,杨厂长又赶紧置办了一座酒席请我和我的老师,这顿酒席是对还是错了?”

      吕部长想了想没说话。

      段鸿轩继续道:“再下来,我们系的一些领导来到轧钢厂,考察我研制的这台新机床,这也算得上是专业对口了,而轧钢厂恰恰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和技术,杨厂长又在后厨办了两桌酒席,宴请我们系的领导和教授,想和我们系拉拉关系,这事儿不知道是对是错!”

      说到这儿,段鸿轩笑呵呵地看着吕部长没再继续,吕部长叹了口气道:“好吧,有些吃吃喝喝难以避免,算了,大过年的,我就不影响大家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