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坐立不安,都被纪明昭看在眼里。

    她转过头,对着房妈妈吩咐几句。

    房妈妈悄悄退下,直到晌午的宴席将要散去,才重新回到纪明昭身旁。

    此时并非说话的好时机,主仆俩心照不宣,只等着回了侯府再谈。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各家起身,向着厅外走去。

    如同以往那般,简单寒暄几句,便各回各家。

    纪明昭跟在谢铮身后,向着侯府归去。

    本以为一路无言,却没想到谢铮会放慢脚步,跟纪明昭走在一处。

    “除了今天的事,大伯母还对你们姐妹俩做了什么?”

    纪明昭讶然地看向他。

    自从嫁到侯府,管家权交到她手里后,但凡府内的一切,谢铮从不过问。

    自然,她每次去到伯府的大事小情,他也从来不问。

    许多时候,纪明昭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太过于相信自己,还是别的什么?

    她心里想着,面上不动声色,温声开口,“侯爷为何如此问?”

    “那天让人将李辉送走时,我曾吩咐将此事告知堂兄,但这几日,堂兄并不在府上。”

    虽然同朝为官,可谢铮有自己的公务,今日方知堂兄谢琅近来都住在户部。

    若是没有堂兄的约束,以大伯母对侄子的溺爱,定不会善罢甘休。

    谢铮想到纪芜所说的妻子被为难……

    当时他心中虽有诧异,却还是去到后院厅中,屋子里似乎和乐融融,只能听到大伯母的声音。

    后来侍卫跟他回禀,说那个对他用药的妇人被关进刑房后,甚至不必多问,自己什么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