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淡声,音色仿若冷泉激石:“所以为真?”

    “真个屁!”气得她说了脏话,嗓音奶凶奶凶,“下回我见到傅江,定要命彩玉撕烂他的嘴。”

    疯批说得好听让傅江护卫她的安全,原来竟是安插在她身旁的大眼线。

    当主子的是狗东西,心机鬼!

    当属下的是个碎嘴奸细鬼!

    此刻的傅江就守在屋外暗处,听到房中对话,打了个寒颤。

    苍天啊,大地啊……

    他可没说少夫人勾三搭四。

    他只说少夫人与池郡王下了棋,给西南纨绔看了水土不服之症,洪老夫人想撮合洪礼与少夫人。

    就是细细描述了几位男子的神情,当然他们说的话,他都一一转述给自家主子了。

    谁叫他记性好?

    傅辞翊走去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颜芙凝夺了他手中的水杯:“喝了水,可以滚了,我要睡了。”

    “我不走。”

    男子整了整袍子,大有她不说清楚,他不打算离开的意味。

    颜芙凝只好在他对面坐下:“关于龙池安,只今日我与他下了六盘棋……”

    话说到后来,笑道:“我告诉你,我还赢了一局呢。”

    男子毫不给情面地嗤声:“没出息,只赢一局,就把你高兴成这般。”

    “以往与他下棋,他不是故意让我,每每都是我输。如今能赢一局,我自然高兴,说明我近日抽空看棋谱有效果啊。”

    傅辞翊按了按额角,越听越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