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太上长老还是没出声,他对这个徒弟自认也有几分了解,真有什么事,想来,她是绝不会这样坐以待毙的,所以,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干脆就闭目打坐了。

    直至天亮,睁眼一瞧,见白言诗仍在洞府外徘徊,他这才蹙起眉头,把人喊进来。

    只听他一开口,便是声音淡淡地询问道:“有事?”

    白言诗撇撇嘴,脸上仍旧满是不屑,但事实上,她心底对木兮的不满,比起昨日来早已消散许多,但恰逢此刻太上长老问起,她抿了抿唇,还是开口告起木兮的黑状来了。

    说完,还十分地愤愤不平:“师尊,您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识抬举之人?”

    太上长老半晌沉默,才心情复杂地叹道:“是啊,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识抬举之人。”

    白言诗自认得到了师尊的附和,言语间还有些小得意,“师尊说得是,我诚邀她参加丹战,那是给她面子,没曾想,她竟这般不识抬举!”

    “还拿不会炼丹的理由搪塞于我!”

    白言诗叹了口气,自认沉重地摇头道:“师尊,看在她为您解毒的面上,就不予计较了吧。”

    太上长老是真没想到,他这个大徒弟的脸皮竟能如此之厚,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生硬地呵呵两声,才一鼓作气地发怒道:“老夫说的是你!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对前辈这般无礼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吗?”

    太上长老越说越气,忽然间还有些失望,“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白言诗,老夫平日里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让你忘记了身份尊卑?”

    他严肃地盯着跟前的人,心中更是不满:“人是你请来为老夫解毒的没错,可她既有真本事,那就是老夫的贵客!你竟敢怠慢贵客?谁给你的胆子?”

    白言诗听得瑟瑟发抖,她抖了个激灵,垂眸直道:“请师尊给弟子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白言诗啊白言诗,你还记得跟老夫保证过什么?”太上长老却避开了她的话语,反而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全心全意守护红叶峰,绝无二心?”

    白言诗:“……”

    别问,问就是真害怕!

    入门以来,师尊看她的眼神,还从未如此冷冽过,看样子,她似乎真让师尊失望了,那怎么可以?

    只见白言诗当场跪下,哀求道:“师尊,弟子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可是,说着,她还觉得有些委屈,“师尊明鉴,弟子并无二心。”她觉得自己确实是全心全意地为红叶峰考虑啊,要不然,平白无故的,为何非要亲自上门邀请木兮参加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