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清见曲沉云收手，连忙继续说道：“这是师傅的玉佩！”
曲沉云原本狂暴的气息，在看到这玉佩的一刹那，竟然变得温柔无比。
她今时今日还能够肆意的活在这个世上，多亏了她的师傅。
也许纪思清说她冷漠无情，说她自私自利，但一旦牵扯到师傅，她从来都是最温顺听话的弟子。
“你还留着这块玉佩。”
曲沉云的声音充满了浓浓的思念，师傅的音容笑貌，她还历历在目。
纪思清点点头：“师傅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师傅她老人家，想来也不愿意看到你我二人如此针锋相对。”
曲沉云看向纪思清的目光，多少流转出一丝不忍:“你若是想要拿师傅压我，那你就错了。”
“不是，我不过是想你念在我们血脉相连，同窗修行的份上，顾忌旧情，能够将我们带到那禁地。”
纪思清面色浮上了一丝哀怨，她们是姐妹啊，最终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步，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泪光，似乎在显示着她对曲沉云的最后的眷恋。
曲沉云看向她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她曾经是她最保护的小妹，曾经是她最想超越的师妹，曾经是她最痛恨想要除去的敌对，也曾经是她最艳羡的女武神，太多太多的身份。
每次面对曲沉烟的时候，曲沉云甚至都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她那该有多好。
为什么她总是要让自己仰视她？为什么自己的光环总是要被她遮蔽？
为什么她已经强悍如斯却还要自甘堕落去守护轮回之主？
从根源上，她们二人的信仰变不一样。
“姐！”
纪思清见她犹豫，两世之后的心情，让她似乎能够理解曲沉云的一些想法和她心底的结缔。
“好。”
这一声深切的呼唤，让曲沉云整个人身躯微微一颤，似乎其中包裹了千言万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