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铮手掌心有些冒汗,不知道沈暥意图为何时,听得沈暥道:“你可以走了。”

    顾铮愣住,就这样?

    “小金姨娘,走吧。”老总管依然还是那副笑呵呵的面孔。

    当顾铮走出大厅堂,从另一处偏门里出来一四十五六的男子,一身儒雅,面色温和,眉目之间满是温润,可这举手投足间却是君临天下的非凡气度。

    沈暥朝他拱手做辑,仇丰是直接跪在地上行了礼。

    回来的路上,顾铮百思不得其解,也问了送她回来的管家好几次,老管家一概说不知。

    沈暥是知道整件事的,但为什么还要叫她去呢?甚至把仇丰也给叫出来了,也就说了那么两三句话而已。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天气阴沉,看这模样,接下来应该是秋雨绵绵的时候。

    顾铮让所有将要腌制的新鲜蔬菜挂到室内竹杆上通风,以免地面潮湿给腐烂了。

    连着五六天的阴雨天,顾铮忙着想办法榨干蔬菜以便腌制起来过冬,倒也把这事渐渐搁置在了脑后。

    在陈郎饼铺吃大饼油炸烩的人每天都有很多,顾铮和小金也是这儿的常客,在大饼上涂上一些大越特有的咸酱包紧了油炸烩,一口咬进去,那个香酥哟,再喝上一口热呼呼的豆浆,幸福。

    “听说了吗?洲源那一带的土匪被剿灭了。”

    “真的?听说那些土匪武功极高啊,专门烧杀抢掠,地方兵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是咱们沈相爷亲自带着剿的。”这人说到沈相两个字时极为自豪。

    “州源的土匪被阿暥剿灭了?”有人高兴的道:“我那边正有几个老雇主让我去做木工活,一直因为土匪的原因不敢去。”

    “沈家老二,沈相可是你的亲侄子,这消息你应该比我灵通啊。”

    那沈家老二哈哈一笑:“我侄子忙得很,别说我,就连他爹娘都有一年没见着他了。”

    顾铮不禁望了眼这个沈家老二,模样敦厚,笑起来时圆脸晃着晃着,很有好感的样子,一直知道这沈相是寒门子弟出身,想想也是,既然是土生土长的越城人,自然也是有亲戚的,不过这沈家的亲戚看起来挺质朴的。

    吃饱了早饭,顾铮和小金悠哉悠哉的回家,租的屋子在最偏僻的角落,走的这一段路有很多别人不住的旧屋,有的都已经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