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什么每次亲吻都要先锁住她的下巴?很疼的啊,而且,头不能动啊。人家那亲亲,是这边亲个,再转个头那边亲个,而他们倒好,同一个姿势可以亲老长了。

    嘴巴疼,真的疼。顾铮喜欢慢慢的来,这个男人除了啃就是咬,都说男人无师自通,个屁。上次这样,这次也这样,一点也不会吸取经验。

    她伸出拳头开始打他,别看沈暥是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事实上肌肉结实有力,胸膛宽阔温暖。

    许是她的拍打有了效果,沈暥终于放慢了动作,不知是不是摸出了门道开始细细品尝。

    顾铮推开了他,喘着气说:“够了。”没想对上的是一双深遂幽暗充满了侵略性的黑眸,在顾铮暗道一句完了时,他又把她拉向他,继续,这一次沿着修长白晰的脖子一路向下。

    一会,沈暥抬起了头,看着妻子那被他一手敞开衣裳的肩膀上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顾铮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很是委屈的道了句:“冷。”

    沈暥沉默了一会,帮她整理好了衣领,沙哑的声音道:“年后咱们就圆房吧。”

    “圆房?”顾铮有些傻眼,突然间就说到这个,脸皮再厚也红了:“好。”和沈暥的话,她是愿意的。

    “17岁,应该不小了。”

    嗯?17岁?是啊,过了年她就17岁了:“你现在不与我圆房,是觉得我太小了?”

    “不是你说的吗?”

    顾铮眨眨眼,这才想起新婚之夜时自己确实是说过这句话来着,不禁傻傻笑了下,原来他这般尊重她的意愿,不禁双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膛,甜甜唤了声:“相公。”

    顾府和端王府都派人去查了诗会那天的事,沈暥回来跟顾铮说时,顾铮都不敢相信傅平香的胆量竟然这么大。她买通了宁府的两个下人,一个是宁二公子宁齐光旁边的贴身小厮,一个就是宁家嫡女身边的贴身婢女,再邀请了越城几名颇有知名世家的公子哥和闺秀前来诗会。

    只为了搅黄顾宁两家的婚事,她成功了。

    厉害吗?顾铮放下手中给顾盈做的帛枕伸了个懒腰,享受着冬日暖阳的温暖,就像主母卫氏所说的那样‘一个女人,有胆不见得是坏事,但太自以为是,又完全不顾忌这背后的势力关系,那是最为愚蠢的。’

    顾家吃素的,还是宁家吃素的啊?都不是。更别说顾家身后是端王府,关系错综复杂的很。

    “番薯好香啊。”春红的声音从灶房里传来。

    “香吧?”沈家大伯母中气十足的笑声也飘来:“等会摊了饼放在太阳底下晒,晒个半天吃起来拧纠纠的,那味道才叫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