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季泽曜,沈暮先是愣了下,紧接着,想起自己没穿上衣,下意识想要挡一下,可转念又觉得没必要,两个人同是男性,身体结构一样,也没什么见不得的。

    “抱歉。”季泽曜突然开口,旋即背过了身,“是我进来拿文件没有先敲门。”

    沈暮赶紧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忘了拿睡衣。”

    季泽曜:“需要我帮忙吗?”

    沈暮:“……好。”

    季泽曜长腿一迈,出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他忘在次卧的睡衣。

    “给。”

    他把睡衣简单折了下,递到沈暮面前。

    沈暮伸手接过,微湿的指尖不小心刮了下季泽曜的手背,一直看向别处的季泽曜突然就松了手,也不等沈暮说声谢谢,便转身大步离开。

    沈暮看了眼床上,突然喊:“季泽曜……”

    季泽曜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先一步走出房间,并关上门。

    只留沈暮愣在原地。

    -

    季泽曜将头枕着椅背,双臂脱力了般置在扶手上,有些疲累地闭上眼,眼前却不自觉浮现一截透着层薄粉的白。

    手背上也似乎有些痒。

    季泽曜睁开眼,拽开了衬衫最上的两颗纽扣,又拿起桌上水杯,大半杯水被一饮而尽,但干渴的感觉似乎并没有缓解一丝一毫。

    他握了握水杯,又放下,坐正身体,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电脑上的文件上。

    屏幕右下角上刚好弹出一个古诗词小窗,他刚想移动鼠标点击关闭,可在扫到诗句里的一个“暮”字时,目光不自觉顿住。

    等到他回过神来,小窗已经因为超过一分钟而自动关闭。

    季泽曜重重呼了口气,拧了拧眉心,刚想关闭电脑桌面上的文件窗口,门却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