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气势汹汹的梁支书接触到他的眼神,莫名心里一颤。

    他不由想到了还躺在医院的外甥的话。

    “不对,那小子明明是被吓傻了,这世上哪能真有什么鬼神!”

    他板起脸,重重地哼了一声。

    自称张志坤的高壮警察正在跟苏洛说着事,冷不丁听到对方的声音,不满地看了眼。

    他原本在市局,数月前被调来这边派出所,自是听过这位梁支书的名头。

    私下里他听说过,对方跟所长经常一起喝酒,还跟市局的一个领导有点关系。

    他才不在乎。

    从公安大学毕业后,他原本是想跟几个同学一起去边境当缉毒警察的,但是被家里人私下靠关系弄了回来。

    这让他怨气很深,跟家人冷战许久之后,不得已妥协,条件是让自己来基层。

    他想做点实事,而不是坐在办公室整天调研写文件,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跟苏洛简单解释了下来龙去脉后,他问道:“苏先生知道昨日的事情吗?”

    苏洛摇头:“那个时间我在楼上洗澡,恰好错过了。”

    “听说是一个白衣女子打伤了人,您认识吗?”

    “店内的客人我不可能全部认识,而且我印象中昨天晚上没有白衣女客人。”苏洛摇头,指着门口道,“外边的十字路口有摄像头,你们可以去查有没人路过。”

    梁支书突然插嘴:“刘斌,你们是不是昨天是不是看错人了,打人的会不会是个男的?”

    青年意识到了他的意思。

    谁打的不重要,关键是得把脏水泼到这个店主身上。

    他正想点头,猛地注意到吧台一角。

    记忆中昨日自己一棍子将吧台的角砸掉一块,可是现在那么怎么连一点裂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