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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恋花》

    荒村瓦舍隐杨林。

    家族兴盛,喜事正临门。

    喧嚣鼎沸她无意,

    不知月老为谁寻。

    芳华绝代佳人俏,

    群中显贵,故里反销魂。

    莫道总裁多豪迈,

    暗洒闲抛几处闻。

    月华的汽车驶入了吴王庄。一些斑驳的记忆,还流淌在古朴的村庄里。好多生活场景,又历历的浮现在月华的脑海中。一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的指点着她的车谈论。及到,堂叔的家,已见人声鼎沸,悬灯结彩。

    门口已竖起了一个彩色的气囊门。放过的炮竹,撒了一地的彩纸。农村里办喜事,提前三几天人们就开始做准备,大家都凑到家里来捧场。白天晚上都是那么热闹,到了饭点儿,就吃大锅菜,你一碗,我一碗,各自盛各自的饭。月华从小就爱吃大锅菜,今天来这里,唯一吸引她的,就是又能吃到大锅菜了。

    一见来了一辆高级车,大家都凑过来,评评论论的观看。当月华从车上走下来时,不少乡亲都投来羡慕妒忌的眼光。乡邻亲友们将她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般,引领到院中。

    那么多的人,在院子里,或坐、或站、或三三两两一簇闲谈。月华也不知道哪个认识,哪个不认识,眼睛当时都不够使了。有好多不认识的也来跟月华打招呼,月华只能简练含糊的应酬。堂叔吴利军招呼她和小安,赶紧到屋里去。月华见,这是五间大挑梁房,外墙粘着白色的瓷砖。头顶上也拉上了数十条彩带,那小彩旗迎风招展,呼啦啦的甚是精彩。院子里放着三口大锅,锅里正呼呼的冒着热气。灶堂里装满了干柴,火苗噗噗的往外直扑。几个穿着大围裙的男的,正在切菜,切肉,切豆腐,有人往锅里加水,有人正守着簸箩,往锅里掰细粉,急急的忙活着做饭。

    利军叔将月华两人引领到了,西边的新房。他家里面装饰的非常好,用石膏板吊的屋顶,五彩辉煌,中间是玻璃彩饰的大吊灯。墙面都是刮的瓷,洁白鲜亮。地面铺的是八十见方的大地板,屋里都是新买的家具,各样式都很齐。超大号的液晶电视,屋子的角落还摆着一台电脑。一套真皮大靠背的沙发,放在屋子西墙,前面还摆着一个大理石面的茶几。月华顺势就坐到了这个沙发上,也招呼小安坐下。

    利军叔赶紧给他们提来了热水,沏好了一壶茶,要给他们倒。月华怎么好意思让叔叔动手,赶忙客气的说:

    “行了,你就别忙了叔,我们自己倒吧。外边那么多事还等着你照应,就忙你的去吧!”

    吴利军是一个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他个头不高,身体微胖,最突出的就是他那高高挺着的啤酒肚。他一边招呼一边非常感激的对月华他们说:

    “前两天我到城里去,走到你们公司顺便就把请帖给你搁办公室了。我匆匆忙忙的有别的事儿,也没等到你。本来想再嘱咐你一声,务必要开着车来。这家里车其实也不少,就是没有高档的。结婚也就是图个脸面,你们开的这个车可真好,这迎亲去给你兄弟太长脸了。”

    说着,立军叔咧着嘴笑开了花。正说话间,婶子李芳也来到了屋里,一见月华,便热乎得像一团火碳。她拉起月华的手,嘘寒问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