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岁岁还是沉默，轻蹙眉毛，两弯月牙似的眉毛下，一双黑色的眼睛晶莹透亮，和星星一般。
舅妈继续游说：“最后你舅舅还是同意了，不过他只给了我十万，岁岁啊，你现在也用不了多少钱，三中学费一学期就八百，学杂费也用不了多少，所以舅妈想挪用你妈留给你的那笔钱应应急，你同意的吧？”
“我不同意。”
“啊？……什么？”
陈梅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狐疑地看向柏岁岁，心里窝火得很。
柏岁岁耷拉着眉眼，抽一张纸巾擦干净嘴，起身去洗手。
舅舅黎友成从楼上下来，见气氛不对，但他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严肃，对陈梅说：“南城中学就别去了，你真当我是开银行的还是印钞票的？公司今年不景气，能吃上饭就不错了，你再陪你女儿瞎折腾硬要往上层圈子挤，我告诉你，现在住的这套复式楼都住不成了！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拿去糟蹋！”
“……”
柏岁岁淡定看一眼舅妈。
原来舅妈说的那十万块根本没影。
舅舅去了厨房找东西，柏岁岁只好和舅妈说一声：“舅妈，我中午不回来吃，午饭不用给我留了。”
陈梅瘪着嘴不说话，也不理她，回头给黎佳妮夹了块煎饼，黎佳妮却一语不发地起身，随手拎了包走向玄关换鞋，之后头也不回，大力关上门走了。
陈梅气得扔了筷子，斜眼瞥一眼正换鞋的柏岁岁，赌气骂一句“死聋子”。
柏岁岁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换好鞋便出门。
公交站的座椅被水泡过似的。柏岁岁站在座椅旁等车。
黎佳妮正低头看手机，她稍一抬眼，看见柏岁岁今天没穿校服，道：“你这裤子蛮显腿长的，就是不适合你。”
柏岁岁不理她。
黎佳妮撇撇嘴，软了音色道：“柏岁岁，我是你表姐吧，多亲的人，真不能借钱让我去读南高？”
柏岁岁本来没听见，余光瞥见黎佳妮的嘴巴一张一合，才侧了耳朵去听。
舅妈继续游说：“最后你舅舅还是同意了，不过他只给了我十万，岁岁啊，你现在也用不了多少钱，三中学费一学期就八百，学杂费也用不了多少，所以舅妈想挪用你妈留给你的那笔钱应应急，你同意的吧？”
“我不同意。”
“啊？……什么？”
陈梅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狐疑地看向柏岁岁，心里窝火得很。
柏岁岁耷拉着眉眼，抽一张纸巾擦干净嘴，起身去洗手。
舅舅黎友成从楼上下来，见气氛不对，但他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
他脸色严肃，对陈梅说：“南城中学就别去了，你真当我是开银行的还是印钞票的？公司今年不景气，能吃上饭就不错了，你再陪你女儿瞎折腾硬要往上层圈子挤，我告诉你，现在住的这套复式楼都住不成了！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拿去糟蹋！”
“……”
柏岁岁淡定看一眼舅妈。
原来舅妈说的那十万块根本没影。
舅舅去了厨房找东西，柏岁岁只好和舅妈说一声：“舅妈，我中午不回来吃，午饭不用给我留了。”
陈梅瘪着嘴不说话，也不理她，回头给黎佳妮夹了块煎饼，黎佳妮却一语不发地起身，随手拎了包走向玄关换鞋，之后头也不回，大力关上门走了。
陈梅气得扔了筷子，斜眼瞥一眼正换鞋的柏岁岁，赌气骂一句“死聋子”。
柏岁岁听见了也当没听见，换好鞋便出门。
公交站的座椅被水泡过似的。柏岁岁站在座椅旁等车。
黎佳妮正低头看手机，她稍一抬眼，看见柏岁岁今天没穿校服，道：“你这裤子蛮显腿长的，就是不适合你。”
柏岁岁不理她。
黎佳妮撇撇嘴，软了音色道：“柏岁岁，我是你表姐吧，多亲的人，真不能借钱让我去读南高？”
柏岁岁本来没听见，余光瞥见黎佳妮的嘴巴一张一合，才侧了耳朵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