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滴答滴答直接连成线的往下掉落,他们的脚边瞬间就被一滩血水包围,伤口挺深,只是在被划伤的那一刻并没有任何感觉。

    这点小伤袁派倒是不在意,他环顾四周想着找纸巾止血,但龙二姑非拉着他快速去到客厅,血从他的手指尖上一点点滑落在地。

    “就没见你这么蠢笨的人,伤到哪里了?”顾瑾舟一看地面汇集的血腾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蹦到他跟前,神色慌张拿着桌上的纸巾包裹住还在不停往外渗血的手指,一面吼着龙二姑:“你怎么不看着他点,他手脚笨,还让他动刀!”

    龙二姑拿着锅铲挥动着,“好啊,你这臭小子,我收留你还有这一大群人,你现在还倒数落我的不是,有本事你就好好看着你家的人啊,信不信我将你锁起来辟谷面壁思过。”

    在他们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闹中,吴玉子已经拎着药箱走到袁派跟前准备替他包扎伤口,顾瑾舟示意让他来,结果这货没拿住双氧水悉数倒在了伤口上。

    嘶,龙二姑替袁派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手感觉逃离开,但是袁派却没有发出任何响声,可是眼眶红了,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顾瑾舟手忙脚乱的进行包扎。

    “你这么蠢,要是哪天真成了杨过,可没有小龙女要你。”顾瑾舟低头抱怨起来,随即他又接上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你吓到玉子了?”

    吴玉子在一旁微笑搭茬道:“你别听瑾舟乱给我安帽子,我以前还见过更深的伤口呢,你这伤口虽然小,但也要注意,冬天也很容易生冻疮的。”

    这么善解人意还不乱吃飞醋的女孩,能碰上顾瑾舟也不知是她造孽还是顾瑾舟的福气。

    袁派刚要开口,手就被顾瑾舟一扔,冷淡道:“手脚不便的人还是安安静静在沙发上坐着,我可不想在吃饭前闻到血腥味。”

    “吴小姐,我能和你谈谈吗?”袁派还是憋不住心中的一口气,他来此处是想看看对岸的人是否还在,并不想当横插一脚的小王,有些话,必须要和她说开。

    “有什么话就在此处说,”顾瑾舟脸色阴郁着:“袁派,你最好搞清楚,她是我的未婚妻。”

    “那又怎样,我对她又不感兴趣。”袁派立即回怼着:“我还怕你会毁了她呢。”

    “袁派……是不是刚才我给你好脸色了?”

    还真不是从刚才顾瑾舟担忧的神色中找回的底气,是挨的这一刀放血让他燃起了斗志,自己不可能低声下气去求一个人回心转意,即便事后哭成狗,该潇洒走人时还是得有气度走开。

    他扯着嗓门喊道:“还真不是,反正我歉也道了,刀子也挨了,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反正我该说的也都说了。”

    吴玉子伤神揉着太阳穴,拉着顾瑾舟说着安抚他情绪的话,反正这里是龙二姑和他的地盘,料袁派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甜美的嗓音确实容易净化人暴躁的脾气,他们两人去到顶楼的露天阳台上,放眼望去,这里地势美景尽收眼底,一面环湖,一面靠山,前面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龙二姑果然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吴玉子挽着耳边发梢,语气轻柔,“我知道你想要和我说些什么,我也知道瑾舟是个双,对于之前他的奇闻逸事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但我觉得他并非浪子,所以不存在回不回头。”

    她转身看着袁派,将自己的袖子往上拉扯,手腕处一道醒目的疤痕和她嫩白的肌肤格外不和谐,直直的一条横截面,不难看出这是割腕独有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