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凌就算是和自己班上的同学打架,也从来都没有输过,解决二年级的小孩子,那就是分分钟打得人家鼻青脸肿回家找妈妈的事情。

    颜凌小时候和自己班上的同学打架,多半是闹着玩的成分居多。

    但打欺负颜滟的同学,那绝对都是真打。

    所以说,颜凌因为爱打架的“特长”被送到美国念书,实际上也是和颜滟脱离不了关系的。

    颜滟和颜凌有着非常深厚的阶级情感,这一点,时间和距离都没有办法改变。

    就算一整年不联系,见面了也不会有一星半点疏离的感觉。

    “你怎么就需要逃难了?说出来让你妹妹我开心一下。”颜滟见到颜凌之后就开始问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哎,你家大伯说,我如果不回国,就要和我脱离父子关系,我老婆又说,如果我要回国,就要和我离婚。我想来想去,老婆可以再娶,老爹只有一个,就把婚给离了。你哥我现在没房没车没存款,只能到墨尔本投靠自己的堂妹了。”麦肯锡的人,最擅长总结,颜凌一句话就说清了整个逃难事件的来龙去脉。

    但颜滟还是有点惊讶:“你离婚了?你不是非她不娶?大伯父和大伯母当时那么反对,你不是说脱离父子关系也一样要娶吗?你的逻辑是什么时候忽然调转的180度?”

    “你前嫂子吧,结婚前说暂时不要小孩,我是理解的,她一个舞蹈家,身材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呢,她现在决定去切一个卵巢冷冻,说这样的话,到了五十岁的时候再生小孩也是挺好的。

    我一来不想她去做手术,二来不想到了五十几岁才当爹。

    观念不合,我说服不了她,她也说服不了我,最后只能离婚收场。”颜凌又做了一个简明扼要的总结。

    “啊?冻卵巢?这是什么说法?那得是个大手术吧?不是冻几个卵子就好了吗?冻卵巢干嘛?”颜滟没听说过有什么人会在身体康健的情况下要去冻卵巢的。

    “她这一冻要冻个二十几年,好像说卵子冻不了那么长时间,不保险吧。

    具体原因我也没有仔细了解。

    无论如何,我反正是不能接受的。

    干脆不生丁克我都可以理解。

    这到五十岁再生,我觉得一般人都理解不了。”颜凌颇有点无奈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变一般人了?你不是从来都很二般的吗?”颜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安慰颜凌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