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随风而落,即使打了伞也依旧挡不住。姜瑶缩着脖子搓了搓手,面对一身凛然正气的路昀风,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拿着。”路昀风表情淡淡,把手掌长的军刀递还给姜瑶,“以后收好不要拿出来乱晃。”

    姜瑶小心瞧了眼垂眉看不出神色的他,推了回去小声:“给你的,特地买给你的。”

    “恩?”路昀风手握紧了伞柄,偏头看着她白净雪肤衬托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流露出怯意,半握回推的手似雪般既白且冰,那凸起红痕尤为刺眼。

    路昀风眼眸一沉,按下想捂手回暖的冲动,解开风衣盖在她身上摸头按了按,放软了声音。

    “什么事!”

    姜瑶立刻听出了其中的软意,立刻仰头水盈盈眼眸中印着他的倒影满是讨好:“我就想求苏姨一点点事。”

    她掐着小指头比划。

    路昀风拿眼一觑,抿唇弯了一下回正神色。

    “走吧!”

    ………

    半晚日坠西山下,路家。

    路母一手用火钳夹着从隔壁张大爷家借来的煤球,一手提着暖水壶,站在门外看着丈夫半拥着个女同志进屋肚子里攒满了火。

    路父由人扶着,揉着腰小心坐椅子里瞥见路母,皱起眉头不满:“你站着干什么,倒是过来帮忙…啊!”

    见他如此狼狈,路母也顾不得生气,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去扶着。

    “怎么回事?是伤到腰了?”

    路母年轻时是护士,摸着按了按便判断了出来,动作也轻柔下来。

    路父扶着腰往人的方向示意:“这是宣传部的小姜,半道被人堵着欺负,我就出手帮了一把,扭到腰了。”

    “小姜?”

    路母一面摸着路父的腰线检查,一面瞥了眼站在一边微低着头带着涩意的女同志,想起路父一直挂在嘴边,老想把儿子跟人家凑成一对的那个出色女同志,便仔细打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