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试图让自己不要担心。

    他告诉自己以宋昭的武力值,谁都会出事但她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明明清楚这件事情却还是忍不住去担心。

    “皇上,微臣……”

    “朕不是心慕于她。”胤禛漫不经心地抬了一下下巴,“只是担心她落到别人手里,别人利用她做了反对朝廷的事,你知道……”

    “皇上,微臣是想说,到地方了。”

    胤祥的视线飘忽了一下,勾着嘴角十分尴尬。

    胤禛嗯了一声,面不改色地撩起衣袍下了马车。

    “朕还有奏章尚未批改完毕,”下了马车,站在这专门为了宋昭一个人腾出来的牢房面前,胤禛拿余光瞥了一眼苏培盛,轻轻出声:“过来瞧一眼便回宫,苏培盛你一会儿留在这里盯着点。”

    “嗻。”

    牢房里的死人已经被搬了出去,很是幸运在早上没有当值的衙役们正努力打扫着卫生,见到皇上来了齐刷刷跪下来见礼,胤禛没有搭理他们径直走到了那最显眼的一面墙跟前。

    这面墙旁边的墙都是光滑干净的,唯独这面墙上被刻了字。这面墙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刻字的人是否是故意选择了这面墙?

    “皇上,这上面今日早晨当值的人。”胤祥拿着一沓有些发黄的纸走到胤禛跟前,“除了这个李中宁因为昨夜宿醉今晨未能早起告了假之外,其余人都死了。”

    胤禛皱了一下眉头接过了胤祥递过来的纸,“这个李中宁查了吗?”

    “查了,他昨日同这白生在酒肆里确实饮了酒。”

    “白生的名字在上面,”将纸甩了一下塞到胤祥手中,胤禛语气微冷,“去查一下昨日具体的情况,问问酒肆的人,昨日是谁最后走的。”

    胤祥顿了一下,心中想到了什么连忙垂下眼睛嗯了一声,“微臣这就派人去查。”

    唉,该死的,他刚刚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难不成他平时喝过的那么多酒都只是饮了个寂寞?

    将事情交代了下去,胤祥抱着胳膊又凑到了胤禛旁边,见他微微扬起下巴瞧着墙上的纸,忍不住轻轻清了一下嗓子卖弄(划掉),介绍了起来。

    “皇上您别看这只是简简单单地刻字,但其实这里面可大有学问呢。想我从前也喜欢在墙上刻字,但总是掌握不好力度,非常容易把字刻歪然后功亏一篑,后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