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尧始终保持着趴在床边伸着双手,任由金冰颖扣摸的姿势,一动不动,从门口看去,他仿佛被钉在原地雕像。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守护在自己,他很少对旁人上过心,眼前躺着的睡美人是个意外。

    金冰颖昏睡三天后,终于醒了过来,她梦游似的坐起身,口中大喊着:“拔/出来了,拔/出来了,好大一棵……”

    好大一棵人参,此刻,洛锦尧的双手,在她眼中成了会跑的,千年难遇的野生人参。

    她死命地攥着,生怕人参就地溜走,而且还无实物表演为其栓绳子,模样过分可爱。

    洛锦尧忍不住笑出声:“你确定绑紧了?”

    “确定,绑的特别牢固!”金冰颖信心十足,之后又轻拍洛锦尧手背,以示安抚。

    她平时守店,与人交往,给大家一种沉稳又老城的感觉,这般憨态可掬的模样,还是头一回见。

    洛锦尧不知不觉中竟看呆了,眼下,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把金冰颖变小,再变小,然后将其揣进袖兜里,走到哪带到哪儿。

    该死的占有欲,一直蛊惑着洛锦尧,他平时坐怀不乱的定力,在金冰颖面前溃不成军。

    他探身往前,缓缓贴近金冰颖,他想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轻吻,犹如长辈溺爱孩子一般,表达自己内心对金冰颖极度的宠爱与呵护。

    与对方亲近的想法,从未如此强烈过,只是临到跟前,他又胆怯了。

    金冰颖还未彻底恢复正常,若眼下一时冲动,做出某些举动,那岂不是乘人之危?

    他叹息着从梳妆柜上取来发梳,帮金冰颖打理睡乱的秀发。

    洛锦尧以前从未给人梳过头,他动作很是生疏,为避免弄疼金冰颖,他将碍事的袖子,往上挽了一道,袖袍里的卷纸,却因此被带了出来。

    纸张上面内容为,第三轮比赛活动流程,韩昭请洛锦尧过目,并做最后的确认。

    金冰颖打开,翻来覆去看好几遍,最后终于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彻底清醒过来:“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

    “盛宣三年六月九日寅时。”

    “比赛结束了?”

    “前两轮已结束,两天后,进行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