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这种事又不是说只能结拜一次,我今天和张三李四结拜了,明天也能和王五赵六拜把子。

    这就导致我的“三哥”也有可能是你的“二弟”,你家“老大”不过是我们这边的“小老七”,偶尔还会有一两位结义姐妹掺和到其中,关系就更乱了。不知不觉,“五朵金花”中的大姐就成了所有人的大姐,“十二金龙”反倒成了所有人的小弟。

    后来在张老师的强力镇压下,班里的各个小组织纷纷宣告解散。张老师很是爱搞一些有难同当的事,用她的话说“兄弟嘛,享乐不一定要在一起,但是吃苦一定要手拉手。”

    于是放学后的教室里,经常可以看到“九龙一凤”在教室里集体默单词,“旋风小子三人组”在一起抄《两小儿辩日》。“四剑客”则哭着拿着数学卷子跑回家,因为老三考试没及格,被罚抄卷子。在张老师的“兄弟连坐”的规定下,哥四个谁也不能幸免,一起罚抄卷子。

    兄弟难当,福没享到,苦全吃了。

    于是这种高压态势下,一众民间组织纷纷宣告解散,组织成员宣布单飞。

    看着这出闹剧的开场和谢幕,唐吆吆顿时有种“眼看它朱楼起,眼看它宴宾客,眼看它楼塌了”的感觉。

    荒唐,很荒唐。

    可有的人觉得这不荒唐,例如冯晨。

    作为比唐吆吆他们大一级的学长,冯晨得益于九年义务教育的功劳,顺利升上初中。其实以他的成绩,想升学多少有点费劲,但是教务主任看着他的成绩单,瞬间感觉头大。最后本着祸水东引的念头,把他踹到了初中部。

    “要祸害就换个害吧,我已经被你祸害六年了。”

    冯晨倒是无所谓,他对学习一直不上心。不同于唐吆吆的不得其法和张志远的先天不足,冯晨的脑子是够用的,只是他一直觉得学习这件事真的……也就那么回事。

    他父亲是做工程的,一年到头,整日扎在工地上,难得回家。即便是有了空闲,也会叫上三五好友,大家开个酒局乐呵乐呵。他妈呢,赶上下岗丢了工作,却也不着急,每天没事了就去小区的麻将馆打打麻将。赢了钱就给冯晨买鸡腿,输了钱就给他做面汤。每天冯晨都不用问他妈战况如何,看伙食就知道。

    有时候他妈打麻将打红眼了,顾不得做饭,冯晨就跟着他爸到外面吃饭局。饭局上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读书人,所以冯晨对于读书的看法自然高不到哪去。

    这不怪他,要是有个人带着大金链子小手表,隔三差五就对你说“看你大爷我,大字不识一筐,不照样靠着运沙土发家,小日子舒坦的很。读书有屁用,这社会终究还是看本事的!”

    那么你也会觉得,读书也许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至于夫妻关系方面,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兴趣爱好,谁也不管谁,倒也相安无事。有时候他爸酒喝多了不回家,他妈也不着急。

    中年人的爱情,人回不回来不重要,钱回来就行。

    在管教孩子方面,夫妻二人分工明确。他妈管骂,他爸管打。往往是冯晨闯了祸,他妈一个电话把他爸叫回来,他爸回家二话不说就是抽,抽完一句话不说甩上门就回工地,穿外套的动作跟杰森·斯坦森一样酷。他妈继续跟上,把冯晨骂的狗血喷头。一个脏字不带,但是句句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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