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梭哈如果去除了出老千和心理战因素之外,那就是全凭运气了。()偏偏这两样在张天元这里都是吃不到好的,听说那个何伯是个诈牌大师,不过可惜了啊,遇到张天元,算他倒霉,不管什么牌,张天元都能看出双方大小,所以有时候甚至可以反诈对方。

    都说奸商奸商,商人的奸诈可不比赌徒差,玩心理战,玩阴谋,张天元自认为不会输给何伯的,毕竟他心里头有数啊,而对方只不过是强装罢了,跟他实在是没法比的。

    “这么说张公子是铁了心要与何伯一决雌雄了?”于海皱了皱眉,虽然对张天元的这种自信非常佩服,不过这种事情可不是自信就能办到的。

    聂震也叹了口气,站起来拍了拍张天元的肩膀说道:“弟弟,你还真得是稳坐钓鱼台啊,可是你要明白何伯的可怕之处,这人诈牌的技术整个世界也无出其右的,很会表演,你根本就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你要知道,一旦这场赌局输了,输得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钱财和面子,更会折损了聂家和整个大陆的面子,你自己掂量掂量吧,别怪我扣高帽子,这件事情已经脱离了你能够控制的范围的。”

    张天元这时才隐隐觉得事情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不过即使如此又如何,他只是个市井黎民,还不想成为什么民族英雄,不想把那么重的担子担负在自己的身上。他摸了摸下巴,看向了于海说道:“于先生,如果让您替我赌的话。你能有把握取胜吗?毕竟何伯可是目前真正意义上的赌王,澳门的赌王何博士已经老了。现在肯定都没有他厉害的,您如果有取胜的把握。究竟可以达到几分把握了?”

    听到张天元的问题,于海脸上登时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伸出了自己仅有的五根手指说道:“五五开!谁的运气更好一些,谁就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而且或许我的胜率还要高一些,何伯最近出手比较少,而我却一直在练习赌术!”

    张天元摇了摇头道:“纵然你的胜率能达到六分那又如何,也不能保证稳赢吧?我跟你一样,也不能保证稳赢。但是我这几天运气实在很好,与何伯五五开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所以与其让您代赌,还不如我亲自上马,最起码气势上不会输给他,即便是赌局输了,别人也会佩服我张天元的胆气,输给赌王没什么好丢人的,但是赌王要是输给了我。嘿嘿!反正他梁家这一次丢人丢定了,纵然我输了,丢人的也是他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个倒是真得。梁子通自己的梭哈赌术就不差,却要请何伯出马,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就已经怕了。看起来这个事情还真只能张公子你亲自出马了。否则一旦输了,我们真得会丢面子又丢钱的。你亲自出手就不一样。”于海登时眼前一亮,不由有些赞叹这个年轻人的胆识和聪明了。

    “没错。就像武侠小说里的比武一样,一个老江湖明明实力很强,却因为害怕一个初出茅庐的江湖新人而请了江湖中的第一高手出马帮忙,那么即使这个江湖新人输给了江湖第一,也会被赞有胆识,有气魄的,绝不会嘲笑他的,毕竟他本来就没什么名气,但他若是也请了人来帮忙,一旦输了,那这人就丢大了,绝对不会有人对他产生好感的。”

    张天元在这里费力解释着,心中却是另外的想法:开什么玩笑啊,你不过就是五五开而已,就敢代替哥们去开赌,开什么玩笑啊,哥们亲自出手的话,那可是百分百的胜率啊,只是这个话不能说明而已,不然真想干脆这么解释算了。

    你替我赌,那基本就是赶着去送钱,而我自己赌,那就是去“银行”取钱,这差距可大了去了。

    “弟弟,你说的道理我也明白,但是你这小子又不会赌术,估计玩赌的话,还没我厉害呢,干嘛逞这个能啊。”聂震估计还是觉得不太靠谱,所以劝道。

    张天元摆了摆手道:“若是别的,我还真不敢说比你强,但是梭哈这种游戏,我从小玩到大的,只是以前不知道叫梭哈这个名字而已,他何伯真就未必比我更强。行了别再说了,天色也不晚了,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赌局,输赢与否,都是我的事情,这个事儿到此打住,如果聂哥你是来给我呐喊助威的,我欢迎,但是如果是要来替我代赌的,那就算了,我张天元的事情向来不喜欢别人随意插手,聂哥你别忘了,和疆找玉矿的时候,我的运气有多好,而我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是靠着运气发家的,我就不信这一次摆不平一个糟老头!”

    “这个倒也是,但是……”

    “别但是了我的哥,这才凌晨两点多啊,如果聂哥你真得想让我明天赢的话,就让我睡个好觉吧,累死了,你们肯定也很困了吧,赶紧收拾了睡觉吧。”张天元说着话还故意打了个哈欠,虽然他并不困,不过有些话实在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又不能明说,编瞎话实在太累人了,而且他在外面,柳梦寻肯定是睡不好的,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柳梦寻能睡个好觉啊。

    “你这臭小子啊,行了行了,你先去睡吧,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点累了。”聂震无奈将张天元送出了门。

    “于海,你也去休息吧,明天你就在一旁盯着那何老头,别让他出老千就行了。我这个干弟弟啊,性子倔起来简直跟老爷子一样,谁都管不了,得,我这次来,就当是做个拉拉队员,给他加油算了。”聂震抽出了一支烟点燃了,又给了于海一支,无奈苦笑了。这种事情还真是逼不得,张天元那小子脾气可不好。把他逼急了,那也不好。纵然于海赌术再好,毕竟是不可能百分百取胜的。万一真代赌最后还输了,都没法子给那小子解释了,只能算了。

    张天元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柳梦寻果然还没有睡,只是躲在杯子里翻来覆去。

    “天元,你回来了啊,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找你,是谁啊?”

    见到张天元回来了,柳梦寻急忙用被子挡住了胸前的春色坐起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