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好好和韦思廷说当年的事。

    当初……她太年轻,也太任性。

    怀了孕,害怕被所有人现,却最终被自己姐姐现了……

    当时她只觉得幸运,在最彷徨的时候有人帮助自己。

    这么多年回想起来,才是细思极恐。

    安卿柔不知道是怎么的关注她和监视她,才能在韦思廷和安家老爷子都被隐瞒住的情况下,现她怀了孕。

    “筝筝,并不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她还是决定和盘托出。

    她其实隐约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韦思廷早已经没有执着于继承人。

    或者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执着于什么继承人。

    那不过是借口而已。

    借口,想要把她栓在身边。

    其实安卿璃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天真。

    他那么多年和克夫人保持有名无实的婚姻,一个人如同苦行僧一样生活,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但是她放下了,就不会再去顾及别人什么处境。

    安卿璃认定自己是自私的人,但她同样为自己的任性和幼稚买了单,她也是受够了苦,未婚先孕的苦,母子不能相认的苦,和亲人分别的苦,流落他乡的苦……

    她自认不必再为别人的苦买单。

    所以她说了,要把什么都说清楚,然后再把一切都断干净。

    如果韦思廷要再纠缠,纠缠她一个人就好了。

    不必去纠缠她同样可怜的女儿,不必去拿那么小的婴儿来开刀。

    韦思廷几乎是一秒就懂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