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母亲一反常态地打了她。

    不能再想下去了,云络音大大咧咧的性子此刻难得有了些顾忌,却只觉整个人都恍惚起来。

    这会儿又迎来了新一番儿的沉默。谁也不知道再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云习先前被云络音撒脾气说走了,此刻儿想必也在宅子哪里呆着等着消息。在这里的,除了他们几个加上几个仆子婆子,就没别人了。

    而真正对眼下这情况有权利说话的人,实际上或许就云络音一个人了。

    处理得好,也就是个误会,处理得不好,或许今日这一连番儿的意外,最终却阴差阳错坐实一件丑事。

    云醉看了身旁明显情绪不太对的云络音一眼。

    她微微抿唇朝那搁着碗的桌台走近了一步,睁着眼睛看碗里的血滴和吴氏晕染化开的血水。

    沈庭迟看她的模样,似乎是要开口说些什么。

    不过眼下这情形确实不适合说话,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云醉。

    云醉清脆的声音就响起了,”哎!莫非这就是那书上写的血融奇异现象?当时看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没想到今儿竟然能见着!“

    许是云醉的语气太过轻快,又把那惊讶欣喜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不由得就转了思维,抛开别的想法,看了过来。

    云醉想,方才她不正瞎编着同沈闻说起那海外的书么。何不将就用一下,虽说没有十足的能力去说服众人,不过也能扰乱一下他们那乱七八糟的陈旧思路。

    这血分明就是凝结过后把血疤掉进去了,还能立马化了不成?

    什么奇异现象,都是胡诌的,这本来就是常识。

    她抬眼朝沈庭迟看过去,后者倒是很快心领神会。

    “醉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上回偶然提到过的那个?”沈庭迟的神情很是认真,云醉不知怎的,有一瞬间差点绷不住表情。

    “啊?……那个是哪个?……”,有仆子偏头去看身旁的婆子。

    “我咋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