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翔坐立难安,他害怕江贺衍突然开口爆出他的糗事。

    就算和贺媛这事儿谈不成也没关系,可要是让贺镇长知道自己白天去支家提亲被拒,晚上就来勾搭贺媛,那自己的腿怕是都要被打断了。

    他已经得罪一个大人物了,不能再得罪一个。

    说起来都是谈恋爱的过错,女人就是毒药,害得他这么惨。

    高子翔愤愤的把怨恨、过错,统统抛到别人身上,仿佛他是一个多干净多可怜的人。

    张蔷不轻易下厨,他们家有保姆。张蔷在歌舞团工作,向来不喜欢油烟,但是今天保姆的儿子生病了。

    张蔷给了保姆假期,让她等孩子病好了再回来。

    不常做饭不代表不会做,贺安民和张蔷结婚这么多年了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盼着妻子下厨。

    小厨房里张蔷围着围裙,贺安民这平时批文件的手此时正在帮夫人洗菜。

    张蔷翻动着锅里忽然间轻咳了两声。

    贺安民抬头看过去,“是不是呛到了,我来炒吧,你在旁边指挥也是一样的。”

    还真不一样,张蔷想起以前刚结婚的时候这人吹嘘自己厨艺有多好,非要给自己下厨。

    结果一顿饭把她吃出了肠胃炎,打点滴一周都没能去上班。

    一想起来张蔷就后怕,她委婉的拒绝道,“还是算了吧。”

    “对了老贺,这孩子你是在哪儿遇见的,他爸爸怎么没来。”

    张蔷记得江旺泉是个大老板,贺琴跟江旺泉结婚那会儿他还是个穷光蛋。那时候自己还没喝贺安民结婚,只是在相亲,不过那时候就听说贺家人不同意贺琴跟这个穷小子在一起。

    他们结婚的时候自己跟着贺安民去参加酒席,酒席简陋,就在他们的小出租房里摆了一桌子。

    两边的老人都没来,贺家是生气,而江家是死绝了。

    她还送了贺琴一套枕头和暖壶。

    人越老记性越不好,可过去的事儿不经意就翻出来了,鲜活的跟昨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