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这情况……不会是打算在华山脚下开茶馆吧?”

    谢云流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出了门。

    纯阳。

    “掌门,这,大师兄说要拜访纯阳,这两日已经送了七份拜帖来了,你看……”于睿拿着拜帖进去,还没走两步便被关着门的李忘生打断:

    “我说了,他爱见谁见谁,别找我,我不见他。”

    于睿给旁边的上官博玉递了个无奈的眼神,示意自己也没有办法,上官博玉无奈地道,“掌门师兄,人已经在华山山脚了,不招待一番怕是要传出什么说法来了。”

    “不见,让他滚。”屋里的声音大了几分,又倏地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抱歉,失态了——师弟替我回绝了吧,就说当日是他自己说的,如今便当信守承诺。”

    “可……”上官博玉刚欲张嘴,便见一道身影从身后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复又冲他摇了摇头。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于睿的眼神暗示之下无奈地行了一礼,和于睿一起退下了。

    “师姐,真没事吗?”上官博玉找了棵树略微挡了挡自己的身子,“我看掌门师兄这次委实气得狠了,大师兄怕是不行吧?”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于睿挑眉,又站在旁边往山顶看,“别躲了,这个位置挡不住你。况且两位师兄也没空理我们,倒是不如把人都叫起来,商量商量大师兄回山门的事。”

    “大师兄要回来了?”上官博玉有些惊喜,“那感情好,我现在就去叫人。”

    与此同时,山顶。

    李忘生坐在房间里,一时有些气闷。

    梦中之时他尚且能压下心中的情绪,专心行事,尤其是到后期他的全部精力基本都用来维持梦境了,根本无暇思考更多。等出了梦境,他还没自我疏解完,就听到了谢云流连夜赶来想要上山拜访的消息,顿时又想起来了入梦前的那场争执,再加上重回年轻的身体让他的情绪都跟着一同激烈了起来,多了些少年人的冲动,一时间只恨不得把门关死,把谢云流在门外晾个十天半月的才好。

    “忘生。”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再开口却是一个熟悉的音色,“我回来了,你见见我。”

    “不是不及黄泉无相见吗?”李忘生冷笑,“谢宗主日理万机,现在又来见我做甚?”

    “我错了,我真错了。”谢云流尴尬地咳了一声,“我想了想,此事确是我的不对,下次我定不会再这般说这些伤人的话了。”

    “伤人?师兄竟还知道哪里伤人了?”

    谢云流站在门外,也不好干什么,只是道,“这,是我不想师弟以身犯险,却忘了师弟与我乃是同心道侣,也会为我担忧,想与我同生共死,我该担起作为师兄、作为道侣的责任来才是,是师兄错了。”